那边不屑地哼了一声，“老懒得跟他翻，既然这样那我也就能确认了。你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卢晖心思一凛，隐隐觉得要什么事。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啪嗒——”

    手机掉到了地面上。

    黎旭看见卢晖的脸惨白，颤抖，手在发战，他和黎旭对视一，上又低，哆哆嗦嗦又捡回了手机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局刚刚确认了一无名男尸，跟那个杨启安的DNA数据完全相同，我们已经通知他父亲来局里认人了，我想着你以前好像让我注意着这个人来着，就来知会你一声。他不是失踪，是被分尸了，两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四肢，有档案纪录在那儿。看来你们不知这件事。法医尸检的结果是骨骼的切割边缘完全吻合，有尸痕迹，尸放血后用福尔林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

    “节哀。你们过来一趟，我现在需要你们来合调查。”

    卢晖听不去，他的脑里一团混响，整个人死尸般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早该猜到了，杨启安不可能还活着，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结局。被杀？分尸？这他妈都是什么事？开玩笑？

    这他妈开的什么鬼玩笑？！

    杨启安是个很注重外在的人，哪怕他一天不吃饭，都不能忍受一天不换衣服不洗澡。

    “我啊，这辈最中意的死法，是在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，慢慢等待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年纪轻轻就想到死？”

    “要是王一山决定和那女的结婚，我就真的去死。我不是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害怕死，但是想死的清净，漂漂亮亮的，没有痛苦就好。然后辈，一个正常男人，一个姑娘，好好过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黎旭这辈也没见过卢晖这样失态的样，没有歇斯底里，更像是被人偷了魂。

    他犹豫了一瞬，还是选择走到卢晖边，轻轻攀住了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卢晖？”

    卢晖一把抱他，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，孩似的，嘴里发哽咽的声音，灼，竭力颤抖着，像是一刚刚经历了浩劫的困兽。

    真是奇怪，他活了半辈，见过了许多泪。母亲的泼辣，的绝望，女友的愤怒，他都见识过，可是惟独卢晖这汉的哭法，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