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我吃生的东西，我不知是什么，我被蒙着睛，溜溜的带着腥气的东西，我不愿意……但我必须吃去。如果不吃，他就用刀扎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时候，语气没有一起伏，但那嘶哑的声音令他如地狱归来的鬼魅一般摄人。黎旭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警察，但是我相信您。我听舅舅说，您会对付吴凯。”

    这时他的睛里终于有了彩，那是恶鬼的狠戾，稠的恨意纠缠在一起，形成一片能够溺死人的渊。

    “请让他死。”他说，“……我想让他死。”

    黎旭到后脊背上升起来一片刺骨的凉意。

    第42章 七夕快乐

    黎旭从医院离开时脸很不好。

    他知邵朗肯定遭遇过非人的待遇，可想象是一回事，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。吴凯的变态程度远远超了他的想象。

    让邵朗招待实，就跟他自是一个质。

    在谈话开始之前，黎旭询问他的意见：“你介意我用录音笔么？”

    邵朗：“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在回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时，邵朗的全都在发抖。但是他没有停顿，也没有迟疑。黎旭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。

    当黎旭问到犯罪者有几个人时，他说：“一个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让黎旭很意外。“一个？”

    邵朗：“没有别人，只有吴凯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没有别人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……不，有。”邵朗说，“还有一个人。但是，他的声音我只听见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参与……施？”

    邵朗的嘴煞白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黎旭停顿录音笔，在本上记录来。

    “你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是在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邵朗沉默来，闭着睛，像是在思考。这思考的时间用的相当久，黎旭等得都快觉得他是睡着了，他才发声音：“第一天，或者第二天？不……是在我被……被施之前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样的声音？中年人的，老年人的，或者，年轻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合成音。不对，不对，我再想想。”邵朗又开始了沉默。

    这次黎旭变得耐心了些，他暂停录音笔，等待邵朗回忆起来。

    在这片刻的时间里，他还联想到了尹慧珊。邵朗所经历的，也许正是尹慧珊经历过的。吴凯，吴凯……还有另一个人，另一个人到底会是谁？他和吴凯是什么关系，他和吴凯合作了多久，当初待尹慧珊的人他是不是也有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