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这颗心挖给你。你要不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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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把这颗心挖给你，你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你要不要？

    要不要？

    不要？

    要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黎律师。”

    小张把卷宗档案放在桌上，用他波澜不惊的语调一一叙述。

    黎旭边听边打量他，觉得李研升当初说的很有理。这个人真是像极了当年刚律所的自己。

    缄默，沉稳，敛。一个这样的人很好，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也会觉得这个太过死板无趣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过实习期？”黎旭问。

    小张给了个很准确的数字：“还有两个月零三天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没事，我只是问问。”黎旭说，“这些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。次别订那个什么饭店的盖饭，送的太慢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黎旭看他还杵在原地站着，一副等候他指示的模样，突然有好笑。

    “回你的座位。”

    小张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黎旭把合同分成三份备份，再给负责人发送过去，然后才在日期栏上划掉一个项目。

    还有十三天。

    他翻到台历的十二月。红的批注一直密密麻麻的占到了圣诞节。

    十二月九号的“审”两个字被他加描了一遍，显得十分突兀。像是一只狰狞的恶鬼，正吐着猩红的。

    黎旭能觉到自己指尖的颤抖。这一天他等了多久呢？十年，还是七年？几乎占据了他生命的三分之一。虽然仍然不是由他亲手来制裁那两个人，但该遭报应的人一个都不会少。

    他拿黑笔，在两个红字上又描了一遍。油笔的印痕反着光，他满意地停手，等字迹的差不多了，又翻回十一月。

    事渐渐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中，这再好不过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前

    卢晖坐在车里，他蜷着，握着手机和黎旭说话。他在车里找到了黎旭的名片，上面有他的办公室电话，还有工作用的号码。

    黎旭的态度还是很排斥，他甚至怀疑他昨晚给他打的那个电话是想说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