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他的生日啊。

    以前他也不注重生日这回事，都是母亲在他耳边念叨，他还有多久多久生日，费尽心思给他些好吃的，盼着他回家。如果碰上他忙得不开，就会送吃的去他的公寓，家务等他回去。

    那些个烦恼又重新绕回了他的脑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能有两全其的事，而是非要一个选择呢？

    午四半，小张打了声招呼就拿着公文包了班。黎旭抻直，缓解肢的酸涩，走到窗看向外面。

    和小张一起走的还有别人，黎旭看来是律所的某个女律师，他们一路说笑着往前走，慢慢就离开了黎旭的视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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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今晚来褐？”卢晖在电话那说，“晚过来也没关系，我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黎旭笑着问：“要给我惊喜么？”

    “说来就不是惊喜了。”卢晖那边不知在什么，总有什么东西摔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那儿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卢晖隔了一小会才回答：“明天不是平安夜么，在搞活动的装修。新来俩小手脚不利索。”

    黎旭安静地听了一会儿那边的动静，不知怎么的，总有奇怪的觉。他捉不住那绪，从而也没法判断，就像是有恶作剧的孩一阵风似的从你耳旁呼啸而过，徒留你站在原地犯懵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要回家么？”卢晖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我在路上，很快就到。”黎旭看了看外面的路况，“大概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被堵在路上了？”卢晖笑，“这么早就开始堵车？”

    “不像是平常的那堵，前面好像发生了通事故。”黎旭打开了电台，听到电台主持人磁的男声：“……二十三日午十六时二十三分，南发生意外车辆撞击事件，车辆损毁严重，一位车主什受重伤，另一位已证实当场死亡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听新闻。”黎旭说，“果然有车祸。”

    “听见了。”卢晖说，“又死人，最近听见死人的消息心里总是不舒坦。你那儿离你爸妈家多远？”

    “不远，大概还有四公里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快了，你路上小心。”卢晖说，“千万小心。”

    车祸现场在近半小时后才清理完毕，路恢复了运行。黎旭回到家里是一个小时后的事，市的新闻快讯都放了一半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路上碰见车祸啦？”黎母迎上来接他的时候问，“你看见现场了吗？吓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看见。”黎旭蹲换鞋，“今天了什么好吃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