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来上房两个多月，就已经是个小富婆了，登东西的册上面细细写了两页，倒有一多半儿是颜明潼用过的东西。

    纪氏让她先习柳，送来的也是柳字帖，给她布置了功课，怕她骨，叫每日先习三张大字。等到十月她过了生日，字也写的像样了，再送她学，总不能甚都不懂就去了蒙馆。

    明沅却不这么想，她得更好一，起码不能比另外两个庶差的太远，她回了屋就坐在了小杌上叹气，喜姑姑过来问了，就皱了眉噘嘴：“姑姑，四五送的好。”喜姑姑正算诧异，就看她叹一气，低了脑袋摇摇：“我的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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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沅跟澄哥儿两个俱都立到地去，两人一般行礼，问了声姨娘好，日日都是如此，礼数上边，纪氏是一都不肯错的，就算是澄哥儿的亲娘不在，也一并要这三位姨娘问安。

    明沅有时候写字久了，也会有丫逗她玩一会，或是抱着她去看看院里的，或是给她贴贴片，打结也学过一些，只会最简单的两边对穿。

    她一招手把明湘明洛招到边来，问她们：“妹妹学的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澄哥儿要送什么明沅不知，他瞒得死死的，连纪氏都不说，可两个庶却知的，明湘自己画了一幅画，明洛预备了一只琴曲，到她这里就是样样都不显了。

    明沅回去乖乖练字，她的手稳，虽然力不足，描来的字却不曾框，一日她还写得差些，到第二日第三日，便很能看了，偶尔才因为力气不足，甩些墨来。

，往后是张姨娘，最后是睐姨娘，明沅抬看看她，就又似寻常般低去，挨在纪氏怀里，澄哥儿坐在她另一面，纪氏问她一句，她就答一句，明沅已经学到《弟规》了。

    纪氏看着满意，特意捡了一幅来：“这个就算作是给你爹爹的寿礼罢。”颜连章的寿宴自然不会不办，几个女儿早早就预备起来，只有明沅因着实在年小，倒没想叫她备上什么，有一张字已是有心了。

    经着明沅提她也思量起来，只一张描红字确是太薄了些，明沅自己想不办法来，可她知喜姑姑一定有办法，果然夜里她就拿了只小箩来，自里翻两条大红的丝绦，笑眯眯的问明沅：“六姑娘想不想学打结呀？”

    采菽一听便明白过来：“可是给老爷的生辰礼？”拿来看了便：“那就打个双钱结吧，福禄财都有了，意好，还不费事儿。”

    喜姑姑敛敛眉，觉着今儿话音不对，可明沅自来不掐尖，只怕是五姑娘在她面前说了甚，走上去摸她的：“儿才练了几天字，就写得恁般好了，老爷看见了，只有兴的。”

    明沅早就知，她屋里的罗汉榻叫挪了个位置，临着窗摆一张写字的桌来，已经铺上纸，除了一文房四宝，还给她一个荷叶形的青瓷笔。

    睐姨娘的睛在女儿上打了转，把眶里那意忍了回去，跟着另两个行了礼，纪氏还挨在榻上，一抬冲她们。

    明

    明洛垂了睛，她知姨娘受了教训，也不敢再争先，说了声好，纪氏便：“等你们六妹妹过了生日，就同你们一去蒙馆了。”

    采菽就是好手，喜姑姑叫了她来：“你教姑娘打个结，中当缀上小葫芦，再挂两个玉蝠，取个好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