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已经叫她吃惊了。早知明蓁这里好东西多，梅氏跟颜顺章两个养这个女儿，比之明潼都更贵上几分，她去袁氏那请安，也倒了茶汤来，给她们却是银鱼杯，那时候明洛还在，她回去的路上就没忍住，吱吱喳喳说三婶这回大方了。

    还是明湘掩了笑：“她是怕咱们用瓷，失了手就给砸了。”

    明洛这才明白过来，连明沅都觉得好笑，可话里意思促狭，理却是这个理，比之明蓁这拿玻璃盅儿来待客，用的还是个三岁小娃，两里比较起来，大气的多。

    托盘里盛了酥油泡螺，拿来一看才晓得真是开心，里的油也不知怎么来的，既加了桃，就有些桃香气，明沅还是在清明吃桃粥的时候才知这也能吃，了一角咬上一，味同泡芙差不了多少，只没那么酥。

    她吃着心喝着红茶，耳朵里听着明蓁柔声柔气的语调，手里拿着那个还不曾吃完，外的紫萼就报说明潼来了。

    明蓁立起来去迎她，明沅也把吃了一半的心放回碟里，了手跟着走到门边，看见明潼穿了一大红洒金裙儿，一路拂过垂柳，背的直直的，看的明沅都忍不住更，明蓁觉着了，低冲她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三妹妹怎么这会来。”明蓁才说了这句，明沅却觉得明潼的视线往她上溜了一，只听见她落珠似的笑：“我闷的很，这才来走走，上回在大这儿瞧见个八仙捧寿的样，想描来，回去给我曾外祖母衣裳用。”

    明潼从没有过这付模样，她对着澄哥儿也是笑，却跟今天这笑再不一样，更别说对着她们了，她也从来不扎刺绣，连明湘都起活计来了，明沅在上房住着，自来不曾见她过拈针动线。

    明沅心里诧异，可也已经知了她的厉害，指指室的几案，脸上俱是笑，团了手：“三，有心吃。”明潼竟也冲着她笑，还伸手牵了她往里屋走。

    明沅一步一步跟踩在棉上似的，一脚都没能踩在地上，也不知她是为甚，却还是顺从的由着她牵，坐回小几上，把那剩的半个泡螺拿起来吃了。

    细想起来明沅虽不至于从没得过好脸，可明潼却是极少对她笑的这么亲切的，她大概明白明潼的想法，隔着房了，自家房里的事就算是家事，是家事就不能闹在外面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