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白，人又生得圆，不论艳还是淡，在她上都能显得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惯跟六丫相好的，这时候可派上用场了，你同她说定，那一日别同你撞上，总归她小些，急得什么劲儿，把你显来才是正理儿。”这回穿去就不是制服了，哪一个显得，哪一个埋没了，穿上先有了讲究。

    几个姑娘生各有妙，明沅倒是像了苏姨娘，可她还小，不曾开，还是一团孩气，便只明湘一个跟女儿比拼，明洛吃不过唠叨，这才跑了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姨娘可烦人，”明洛叹一声，踢了儿往绣墩上一坐，摇脑袋又叹一声：“可烦人！”

    明沅知关窍，索说破：“三要么真红要么湛蓝，四穿天碧最相宜，你穿玫瑰红的不就成了。”看见明洛斯斯艾艾瞧了她，一付言又止的模样就笑：“我穿葱绿的，这可成了罢。”反正主角也不是她，她还差得早呢。

    明洛抱了她直摇：“还是你最好，我都不敢去寻明湘了，上回就碰一鼻灰呢。”几个妹得好，可姨娘之间彼此却并不和睦，这里的暗斗连明洛都觉来的，这才不往栖月院去，先来了小香洲。

    明沅一她的鼻：“得啦，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，总归不是为着我，我可不急。”这明洛反而面红，跺了脚跑去了。

    四月里是明湘的生日，生日之前先到了明沅妹妹的满月，因着是女孩儿，着颜家江州的老规矩，只给她作单满月，连着名字也是纪氏给起的，总归着排行来，起了个名字叫明漪。

    着每个姑娘都有的制式赏了一把金锁去，小孩儿只愁不生不愁不养，落了地一天儿一个样，早产的孩更虚些，人也更闹腾，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，一时离了娘就要哭。

    苏姨娘就跟养明沅似的贴贴的带着她睡，先时还摆在边睡，后来一放就哭，整夜整夜的要她抱着，旁人一沾手就警醒过来，一晚上闹腾的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这回苏姨娘连符都不敢写了，成日抱了她，手臂酸的抬不起来，夜里就趴在她上睡，又要防了她掉去，隔得一个月，连针都摸不得了，一抬起胳膊来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