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的，既把她咬了来，元贵妃就有一百法让圣人更恼张皇后，她说张皇后二月二那日动了针线，是存心想咒圣人，要伤他的龙目。

    连着张皇后那儿送来的节令面龙鳞饼，都叫元贵妃住了巧宗，说这东西意不祥，她的蒹葭里再不许端来的。

    本来就是吃龙须面龙鳞饼的时候，民间还有裹了黄菜团上笼蒸来开卖的，名儿就叫蒸龙，似这等说，那连着龙节都不须过了，可圣人还偏就吃了她这一。

    年年都要分送给阁大臣的，今年连着御膳房都不许这些，各个室里一概不许用龙鳞饼，连着祭龙神的面都是赶着重来的。

    圣人如今看着也还健朗，却到底是有了年纪的人了，别的地方显不来，一双睛却渐渐了，只他自个儿却不肯认，连着边送上的白晶嵌金架镜片，都叫他给摔了，还把送东西的人好一通的发落。

    哪个不知，皇帝嘴上不肯服老，睛却是真个不中用了，去年的秋围，他就不跑远地儿去了，只在金陵城郊，打得些野兔，还猎着了黄羊。

    这地方哪里来的黄羊，还不是为着讨他的欣，把那黄羊自草甸上活捉了来，养得膘壮，等到围猎炮响把东西放去，它早就叫放惯了，人到跟前都不跑。

    圣人不只猎了黄羊，还是一箭对穿了睛，那张半儿都不曾坏，圣人沾沾自喜许久，把这张赏给了元贵妃。

    哪里是他猎来的，近卫不说，那些跟着打围的却看的分明，确是成王补得一箭，抬了来只说是圣人的箭羽，圣人骑在上便朗声笑，还有哪一个敢去扫他的兴。

    元贵妃亲蚕的事儿，却是她借着送饭去看了蚕茧，作模样来挑捡两个来，本来也是作假的事儿，能送上来的自然都是好蚕，若真细论起来确实不合规矩，只她把张皇后架起来，说的又是圣人关切的事儿，不仅自个儿半事也无，张皇后还叫申斥一回。

    太亲自去请罪，说要代母受过。圣人原来就不满意这个儿，也不是什么求全之毁了，公然便是不满意这个儿，若说哪里不满意他能从发一直挑剔到脚跟，脾气便是写字作文也是样样都讨人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