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姨娘的亲娘倒是送了几回信来，她在厨房那总有几个相熟的老妹，也都是送到小莲蓬这儿就给截断了，报给了明沅，明沅拿了百来钱打发去，那得了几回，还等着这胎是儿呢。

    儿媳妇非但不她，还要搜刮她的钱当嚼，她这回晓得女儿好了，原来得着几百来文也要拿来，如今却晓得藏，总归不能富来，吃了顿还得藏到别人家里，那不知的都说她苦，那知的却说她这是报应，卖了女儿她的血，这回报应到她上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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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婆自家没脸，儿媳妇倚着门帘看见了，歪着调笑：“娘可是真走了宝，妹妹要是家来，这么还没个好受用的。”

们方便，如今住了这么多年的院，她不说动，颜连章还能说要给庶女们挪屋，好方便幸姨娘的话来？既他不说，纪氏也乐得装着糊涂，她已经有儿了，还怕什么。

    反是那姓周的木匠家里越过越好了，手艺人什么时候都不差一吃的，见她模样着实可怜，也买些个心给她，这时候才觉着好，说什么都晚了。

    有来送信的，不拘是谁都不许门，若哪个放了来，先是叫她一通狠骂，再革月钱，她当得苏姨娘的家，又有明沅帮衬，苏家知苏姨娘打庄上怀了回来的，可哪里还能搭得上线。

    说的周木匠臊红了脸，等了这些年，再的心思也都淡了，这会儿家里预备着给他说亲呢，对家也是手艺人，家里女儿模样生的平平，却有一手针线活，娶来就能当家。

    苏婆死活都不肯手印，咬得嘴了血，那买人的怎么还肯定契约，苏家那两个见老娘怎么也不肯，脆趁她躺在床上，把房给卖了，卷钱跑了。

    明沅一路走，耳朵里听着明洛说着不住，脸上挂着笑，心思却不知飞到何，苏姨娘还不知自家不能生养了，就怕她生别的心思来，一回二回的她还能持得住，远了呢？

    明沅只觉得疼，苏家那里一回回的送信来，俱叫小莲蓬给截住了，外院里要传信也得里接着，有赏才能跑得快，小莲蓬在乡庄上呆得许久，早就怕了那样的日。

    苏婆还有个能造汤的本事，原来在颜家就是厨房上的一把好手，虽年老了些，价钱贱些也还是有人肯要的，两个合了意，拉她去卖。

    哪里知生了个女儿，再一打听苏姨娘竟还关着不曾放来，苏姨娘的哥哥嫂嫂晓得捞不什么来了，脆扔过去，只亲娘还念叨两声，可她再念叨也无用，少了女儿这个项，她还得四邻八里的收衣裳浆洗才能过活。

    这一番挑中了苏姨娘，一个是她不会生了，就些，只要她那肚鼓不起来，还拿什么作耗，手里还着她一一女，又怎么会不老实。第二个就是明漪还没周岁，孩小自然不懂事，在那儿留宿再寻常不过。

    那女人还有理，鼓动着苏大郎离了金陵城，买一条船来，吃住都在船上，就这船上的营生，见着客唱仙人，以勾得他心动，行到偏僻行事时，苏大郎再来拿个正着，再不愁赔不银钱来。

    苏婆拿了这包心，跟媳妇又吵一架，这回媳妇的枕风厉害，作了个主意，把这个老娘卖掉，卖去专给人帮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