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还有谱，寻常读书还送到前去，颜丽章倒是动过这个心思的，叫他一句堵了回来：“是你两个哥哥读书好，还是你读书好。”

    颜丽章摸了鼻不敢说话，回去却又发起脾气来，说甚个科举不过读死书的，偏把灵一说抛到脑后，袁氏知他事没办成，一只耳一只耳，落后又自家想法，总归要叫这过继来的儿知，谁才是这府里作主的人。

    袁氏的摆在那儿，澄哥儿怎么能躲了请安不去，便是颜老太爷也说不得这话，颜老太爷还望着孙能跟儿媳妇亲近起来，往后他百年了，总归是儿的依靠。

    澄哥儿自来不曾在袁氏院里用过一餐饭，如今却着儿的去请他，澄哥儿先时还应，用了几回饭他也觉得悖了礼数，到后来便说课业重，先生留了破题脱不开去，除开早晚，午时那一顿就在学里用了。

    明沅几个见过上房那一场官司，明洛回来了就笑个不住：“三真是绝了！”说着拿帕掩了就笑：“你且没瞧见婶娘那脸呢。”

    可不是绝了，明潼都已经是定了亲的人，虽还未及笄却是大人了，再不能拿她当小姑娘看待的，纪氏一句话了来，明潼又接了话茬，再一问，这袁家姑娘竟比明潼还大了一个月。

    纪氏搂了澄哥儿，他如今不能来，也只四时节庆里才能见着纪氏了，他见明沅还比见着纪氏更多些，沣哥儿开了蒙的，就跟他一个院里读书，明沅常送些吃心去，天冷了要加衣，天了要打伞，若是得了闲也偶尔来接他，两个在廊上还能说得几句话。

    这番再叫纪氏搂在怀里，澄哥儿倒有些尴尬，他早过了这个年纪，叫纪氏搂了一会儿就问：“怎么不见官哥儿？”

    纪氏看着他就笑：“他这会儿还在睡呢，小人儿觉多。”澄哥儿立时想起自家这样大的时候，纪氏也是这么说的，叫他多睡，从来也不拘了他定过来请安，他睛一弯笑起来。

    袁氏本就看不得澄哥儿同纪氏亲近，又不是亲生的，摆了这个脸作给谁看，可她边围着一圈小辈，再怎么也不能说难听话，只招手叫了侄女过来：“这个是我大哥家的闺女，叫阿妙，我接了她来小住，她同你们年纪相仿，往后一玩乐。”

    正正经经的姑娘家要么正在学家理事了，要么就已经定了亲在绣嫁妆了，袁妙无事，明湘几个哪一天都不得空闲的，也只明琇到现在还不曾学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