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些，何况张姨娘且还不能吃。

    明沅收了，明洛便叹：“我姨娘喜听戏听书，原来都只能蹭着听，这会儿更没个好乐了，我先还想着买个唱戏的小孩送了去，这么着也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明沅笑一笑：“这怕什么，等三好起来，太太的弦也松了，我看着替你办了就是。”拍一拍明洛的手，明洛挨了她，圈一红掉泪来：“咱们这一分别，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了。”

    自六月到九月，三个月的功夫，稻又一回熟了，奏报早早就预备好了，纪舜英的东西也都打包装船，一家又一次搬回金陵。

    这一次回来，得先回纪家去，汤圆自生来还没拜见过辈，虽是女孩却是纪舜英的生女，上回黄氏送了满月礼来，这番回去明沅就置办几匹蜀锦当作礼分送。

    回去是先走山路再走路，船上铺了毯，汤圆正是爬的时候，小手小脚甩开来爬得飞快，丫反倒追她不上，她说话说得极早，爬累了就一坐在毯上：“摇。”

    晃起来她不怕，几个丫却都撑不住，她倒也不闹，自家累了就张手要抱，睡到明沅上，把背翻过来，趴着了手指：“拍。”

    混混齿不清，可明沅却听懂了，一面拍她的背，一面哼哼着歌，没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阖了儿，伴着船摇睡着了。

    纪舜英来一看，女儿趴着睡的跟个小猫儿似的，拿手她，她还会哼哼，哼完了又睡，明沅一笑：“快到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日一夜的路，回去了先别急着理东西，咱们还要搬到江宁去。”江宁善田，这才把试稻一事放在江宁，屋急赶着建了来，里还有些个东西要置办，等都办妥当了，再把家搬过去。

    纪舜英回来的时候写了信给纪怀信，码上人等了好几日，来接的家人看见纪舜英船急急上前腆了脸笑：“大少爷回来了，车轿都雇好了，少带了小小，总得坐车才好。”

    这番倒是周到，先送了人，再卸船上的东西，到了家纪怀信早早就等着，见着纪舜英笑的嘴都合不拢，黄氏病病歪歪迎了人，看着是平调，却是升，她没等着明沅门便推说不适。

    纪怀信板了脸，黄氏只作不见，由嬷嬷扶了回去，曾氏来，还伸手要抱汤圆，汤圆半不认生，伸手就给她抱了去，船上睡得过够了，晃了手里的金铃铛玩，曾氏哪里抱得住她，一会儿就又给养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