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够办这样的东西，给她裁了衣裳，了门也不怯。

    纪舜华悄摸把这些年的私房钱拿了来，偷偷给纪舜英，纪舜英夜里拿了给明沅，一面打哈欠一面：“这小倒有心，叫把这个置办些四时衣裳首饰。”

    嫁过来的箱笼总不能太空，若不然晒嫁妆的时候也太难看了，这桩婚事黄氏横竖都不会满意了，这上叫她看着舒服，也不会一门就挑她的刺儿。

    受人之托，应都应了，便打了去明潼的铺里，看看可有压价的缎，纯馨家里小本经营，不比明潼开了丝线坊，她那儿压在库里的也是好货，取个几匹来，比比市面上的，好降一半的价钱。

    明沅一边忙事，一边送了礼回娘家，回金陵第三日就往娘家去，带得许多土产，才跟纪氏请了安，把汤圆抱了给她看，这一年不见，纪氏老得多了。

    人也消瘦了些，明沅乍一看竟有些认不来，知是明潼生病才叫她心忧，这会儿听说病好得多了，她脸上才有些笑模样，伸手抱了汤圆：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汤圆一岁都不到，仰了脸儿却能叫人：“祖母。”纪氏讶然，虽叫错了，可没人教就会说，也已经难得，想着一明沅：“你娘不说话，这份巧倒都落在你上了。”

    明沅抿了嘴儿笑，明漪也陪坐着，她给汤圆了许多小衣裳，这会儿上这就是她的，细茸茸的发拿红绳儿挽起来，明沅叹一声：“叫这么个名儿，就是生来光秃秃的，脑袋上怎么也不发，我还愁呢，往后怎么梳髻，默存倒好，说她是个大白圆。”

    纪氏拨了发看，笑了：“你们没生养过的，哪里知这个，发多不多得看，上生的这样密，别看这会儿细，往后必有一好发的。”

    汤圆伸手就抓了纪氏手腕上挂的佛珠，在手里转来转去，纪氏脆脱来给看玩，明沅赶拿走，上雕的象牙观音，要是叫她摔了可不好。

    汤圆竟也不恼，又馋着心吃，纪氏搂了她香一：“你还不喜这名儿，我看就很好，团团圆圆的，这丫生了个好日，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明漪也看着她笑，抱了她逗她叫八姨，汤圆使足了力气，梗着小脖，背都伸直了一个字一个字儿的蹦来：“姨，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