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仑哦了一声，不说话了，默默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。

    晋元作为中戏的导师，带过不少学生，那些学生为了钱，为了人地不惜一切，而他作为中间人，介绍过不少学生跟剧组投资商饭局，明明是老师，却着拉条的事，为了钱他已经失去了德。

    可那些学生都是自愿的，迫不及待的，就算他们落得什么场，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，他们已经成年，就要自己面对成年人的规则。但是岑仑不一样，他才十五岁，在今年之前他还是个只会无忧无虑弹钢琴的天之骄，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，他又怎么会走到这步。

    电梯停在十六楼，晋元住钮，低声问他：“你现在后悔的话，我带你回去吧，钱的话，我还有一些，我再借一些，应该能够你母亲第一次手术的。”

    后的少年木然地摇，清冷的声音因为还没褪去儿童的糯显得有些可怜：“不用了老师，您家里也需要钱，更何况您也该成家了，我不知我要多久才能还给您，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您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晋元打开了电梯，看着瘦弱的少年一步迈去，他突然声喊住他。

    岑仑不解地回过，看到他脸上的担忧时挤一个明媚的笑：“怎么了老师？”

    晋元的手不安地抓了抓，从袋里拿一支药膏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如果、如果疼得不行，可以用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岑仑接过药膏，将它地在手里，上面还残留着晋元的温，连包装的胶质都不再冰冷。

    “谢谢您，晋老师。”

    十六楼的总统房宽敞而温，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熏香，昏暗暧昧的灯光将里面的布局照个廓，岑仑小心翼翼地脱了鞋，光脚走在羊地毯上。

    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还放着一瓶红酒，两只脚杯里酒红的折着这个城市的霓虹灯，岑仑从窗边看去，几十米的空让他有些。

    也不知等了多久，岑仑靠在床边，一天的奔波让他疲惫，渐渐忘记了张，几乎要睡过去。

    然后听到房卡发的电声，一惊醒过来，手忙脚跑到门边迎接外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