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诚地看着她，“小酉，是空心的环，就在黑珠里，不是在外，更不是左一个右一个。你往好看了想，睛能发光，瞧着你的时候能叫你晃神儿。”

    小酉贫瘠的脑袋勾勒不那神奇的场面来，她就觉得睛能放光，大概像上驷院养的豹一样，怪吓人的。可公主兴致，她只能打着哈哈附和：“那真稀罕人……汉人和鲜卑人都没这样的，得倒别致。”

    婉婉托起腮，靠着隐嘀咕：“他还抱怨来着，说世人误会祁人，都拿他们当妖怪论。这么想想他们也怪可怜的，明明人模人样的，怎么得了这么个坏名声。”

    小酉觉得目本不是心别人的时候，先顾好了自己才是正经。她一晚上不得安睡，第二天起来见了五七，两个人战战兢兢的，只等着肖少监来发落。一般司礼监早上忙，得到半晌才得闲，今天却不一样，未初肖少监就来了，那会儿公主正准备用午膳，排膳的太监托着撑有小伞的膳盘鱼贯而，伞骨上八个金铃啷啷作响，肖少监就在一片喧闹里迈了前殿。

    婉婉围着围脖，面前杯碟碗盏都摆齐了，见他来，一没了胃。小酉和五七吓得兔似的，往她边挨了挨，还没等她说话，他扬手把侍膳的人都打发去了，殿里只留他们四个，大有算总账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上……上西华门凑闹是我的主意。”她说得有磕，但是很勇敢地挡在了里，指指小酉和五七，“别罚他们，要罚罚我吧。”

    肖少监蹙了蹙眉，“就凭他们让主罪，够扒他们两层的了。”

    小酉和五七跪来不住磕：“是婢们的错，请肖少监恕罪，饶了婢们这一回吧！”

    可惜婉婉那不声张就没事儿的理论，到了司礼监本行不通。肖少监冷看他们，寒着嗓：“前朝那么多双睛，单凭我这儿，不住。保不定消息已经传慈宁了，太后娘娘兵不动不是不知，是看我怎么发落。殿看顾你们，回太后亲自降罪，非但你们逃不脱，还得连累殿。”言罢向婉婉揖手，“把人给臣吧，殿跟前另派稳当的老人儿来伺候，臣还放心些。”

    早料到了，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，可是肖铎这么不讲人，实在令她到寒心。她气涌如山：“我统共两个信得过的人，厂臣也要把他们抓走？”

    他把揖作得更了：“殿没有听皇上的劝告，连臣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婉婉窒了，“皇上只是嘱咐我不能挑南苑王罢了，我哪里不听他的话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