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什么想也不能有了。

    但是她不待见皇帝，这个婉婉瞧得来。和自己私见面时，她生龙活虎，皇帝一来探望，她就称病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。婉婉偶尔和铜环谈起她，铜环也发笑，“这位端太妃，真是有意思得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的名字，可能也会成为格的写照。明明看不见的东西，却能凝聚成塔，汇聚成楼，那该是多么大的一力量，音楼就是个大的人。她的老家在江南，常常和她说起南边的风土人，青砖小巷，秦淮夜唱。雨后倚着临的栏杆放竹篮，渔人收很少的钱，会给你一条厥厥的大鲤鱼。有的地方人杰地灵，生柔艳，也生旖旎。

    “听你这么说，真想去南方看一看。”婉婉拿团扇遮住半边脸孔，“只是我不能随意，没法像男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音楼说：“你想只能嫁人，找个南方的官员吧，悄悄跟着他离京，太后也不上你。”言罢又喃喃，“嫁谁都好，只是别嫁给南苑王……”

    婉婉乍听她谈起南苑王，脑里浮起的却是肖铎的脸，“宇文氏不得尚主，你忘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的事，哪里有什么定规。我这次随厂臣南，在金陵受南苑王款待，他和我提起你了。”音楼看着她，目光晦暗。

    婉婉想起上年自己闯的祸，和那位南苑王是有过接，但她自觉当时没有暴份，所以他会打听她，让她有些莫名，“提我？我不认得他。”

    铜环在一旁提，“日久年，殿可能忘了，婢却记得。十年前婢在奉天殿伺候藩王大宴，那时候南苑王还是世，至多不过十二三岁，跟他父王赴宴。年轻孩坐不住，席间退大殿，误闯乾清，叫锦衣卫拿了个正着。原本是要呈禀上去等候发落的，恰巧殿退席回遇上了，觉得不是什么要的大事，便叫人把他放了。”

    她听铜环说完，脸上还是一团迷惘。这么说来很久以前就已经打过了，可是她上年见到他，居然一印象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那他提我什么？”她又觉得没脸，担心早就被人被认来了，自己还在那儿装腔作势，人家里活像个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