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呢，不短你一个。”说罢站起来，着额，“早早儿收拾了去吧，留不成事，叫人说嘴。”

    婉婉只听到个收尾，不知中间了什么岔，后来才明白，怀变成了积，赵皇后要让人验，肖铎把事了来，于是彤云就赏他夫人了。

    这算怎么回事，婉婉实在一雾，等静心来想，慢慢就参透了。肖铎不会平白无故维护一个女，追究底是看在音楼面上。至于音楼呢，这么拧的人，让她侍寝本就不大可能。看来彤云积未必是真的，如果她曾经为音楼过很大的牺牲，肖铎今天的人意表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    真是一团麻，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脑仁儿生疼了。彤云嫁哭哭啼啼的，她和音楼心里都是一言难尽。没想到啊，最后嫁给肖铎的竟然是彤云，音楼给她准备了不少妆奁，她后婉婉陪着音楼喝了半夜的酒，音楼边喝边哭，把自己的委屈都倒来了。婉婉拢着那酒杯，只有开解她的份儿，自己心里的惆怅又怎么和人诉说呢。

    人算不如天算，有时候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至于肖铎，报复起来的手段惊人。赵皇后得罪他太多回，终于把自己的命玩儿丢了。他令封死喈凤，把她的吃穿供应全断了，太后不事，张皇后不得她早儿死，于是她的场自然很可悲。当初还和她谈论郑惠妃是怎么饿死的，没想到自己也步了她的后尘。只不过郑惠妃是自愿，她是迫于无奈罢了。

    临近年尾，每年这个时候里总是一桩事连着一桩事。刚发完赵皇后的丧，转天音阁就来了，也不避讳她在，往音楼面前一跪就哭开了。

    “娘娘，我可怎么办，请娘娘为我主。”

    音楼直发蒙，“这是怎么了？哭什么的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打发左右把人搀起来赏了座儿，音阁梨带雨，满面泪痕，掖着帕说：“我这两天上不自在，今早让人寻了大夫来诊脉，结果大夫说我……遇喜了。”

    婉婉和音楼面面相觑，“南苑王这一向都不在京城，哪里来的孩……”说完又暗呼晦气，看来大不妙了，又是她那哥的好事。

    音阁一听愈发臊，直哭得梨带雨不上气来，“正是因为这个，我如今是没脸和人代了，倘或传去，我是不要的，只怕带累了皇上，到时候如何是好？娘娘，咱们是嫡亲的亲妹，一笔写不两个姓来的，我走窄了，您一定要替我想想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