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。低指了指他腕上的手串，“这个给我吧，我喜。”

    他闻言摘手串，沉甸甸的一百零八颗蜡珠，向她递过去，“殿喜，留个念想。”

    她抚抚那对天石坠角，“我只要这个。”

    只要一小分，不要全，她从来不是个极致的人。

    他说好，取来放在她掌心里，有千言万语，哽在咙难以倾吐。

    她攥着那对坠角，喃喃说：“我的珠串上就少了这个，十缠丝，真是难得。”

    一个公主，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。她还记得小时候和底人闹着玩，把满盒的珍珠宝石倒在地上打弹，最后只收回来大半盒。有一分永远找不见了，她知是被人昧了，但是没有提起，害怕把里得昭狱似的。现在贪图他的天石，并不为了它稀有，就像他说的，留个念想，因为以后未必再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她心满意足了，唤小太监给他送了一把伞，“就到这里了，厂臣路上走好。”

    他向她作揖，把手串一圈一圈重新绕回腕上，少了坠角，总有些形单影只。

    他迈门，婉婉目送他，在他上夹前收回视线，让人把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还有两个月，两个月后就要降，时间上来看有些赶。外面忙得天翻地覆，她躲在毓德里并不知。只听说音阁已经正大光明和皇帝同同了，小酉和她说起时满脸的不屑，“真真叫人看不过，皇上也忒急了些儿。他不顾自己的面，也不顾殿的面？”

    婉婉不应，他们的破事儿压连听都不愿意听。

    宇文良时因为要大婚的缘故，在京里多逗留了几天，比方公主降的一些礼仪，都有人专门教授。大邺以前并没有公主嫁给藩王的先例，随驸就藩的程也得全现改，拉拉杂杂，脑仁儿都疼了。饶是如此，他也能托人送些小件来，甚至去香山专门采了枫叶，在上面题诗作赋，正正经经像个谈说的样了。

    婉婉对他的觉，实在有说不清楚，那天能耐得住她这么作，可见是个静的人。现在呢，又活泛得极擅讨好，哪一个是他，让人捉摸不透。但是女孩，通常经不起诱哄，加上大婚就在前，便也安安稳稳岁月静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