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礼监与阁之间，已成上之势。皇上过于倚重他，总要找些法牵制，否则放任去，难保不是一个李辅国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一顿，看她面，她眉心微蹙，不知作什么思量。

    他沉默来，她方唔了声，“王爷接着说。”

    敌嘛，评价起来能有什么好话。他本来就看肖铎不顺，自然极尽丑化之能事。

    “殿纯良，看人只看表面。肖铎在中办事勤恳，不见得政事上就净，皇上这么置，众人看来天意难测，我倒觉得圣明烛照，是个以静制动的好法。”他咬了咬，微微偏过，“肖铎和皇后之间的事，我想殿已经知了吧？”

    婉婉吃了一惊，旋即沉了脸，“王爷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？”

    她到现在还在维护他们，什么时候要能这么向着他，他真是梦都要乐醒了。然而太信得过一个人，心里一直惦记着，势必腾不地方来安置他。左思右想，不死手，自己就得一直着肖铎的影在她跟前晃悠，这么去可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他看向她，神专注，一字一句：“上年朝廷指派他南承办丝绸易，他和端妃同吃同住，这事并不避人。皇上既然重用他，当然也会防着他，所以他和皇后的事，皇上想来是知的。牵制皇后，肖铎就得尽心为皇上卖命，不过这人不简单，闹得不好挟天以令诸侯，那时就是皇上的失策了。”

    她静静听着，听得越多，心越往沉。自己果然还是太浅薄了，里千丝万缕的关系，岂是一个字了得。原来皇帝借着音阁被打那件事废了张皇后，其实是为给音楼腾位置。所以皇后的宝座在他里算什么？一个枷锁，用来锁住音楼和肖铎，好让自己有更多的闲暇炼丹悟吗？

    她忍不住失望，转又觉得事不简单，于是冲他微微一笑，“王爷上次能潭柘寺，据说是蒙他网开一面，你们这样好，我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。”

    他居然被她说得一愣，思维太捷的姑娘，还真是不好打发。他摸了摸额，颇有些尴尬，“殿别误会，肖掌印是中人，知我一片赤诚，不忍心为难我罢了。”

    她冷冷丢来一个神，“是吗？让他甘愿冒险放你来，我竟不知他是这么好心的人。”

    什么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？这就是了！他的本意是想让她看清肖铎心里只有步音楼，她却从别的方面手，间接推敲了他曾以此作为要挟，为难过她的心上人，这算什么买卖！看来今后的夫妻相，少不得要斗智斗勇，没准儿一个小小的疏忽，就让她窥端倪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