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。可惜她酒量太差，喝了一小盅，回去睡了大半天，真正是滴酒也不沾。

    叫卖声飘耳朵里，几乎立竿见影地闻见了，连枕上都弥漫着那甜丝丝的味。

    她的人生，不圆满的地方有很多，但是凭借降走到这么远的地方，在这里住来，这倒是可喜的。她静静听着外面人来人往，甚至连雨砸在油布上的动静都分辨得清。忖着是不是雨又大了？原来是有人撑伞前来，到了廊庑底。

    “起来没有？”是二门上秦嬷嬷的声音。

    小酉说没有，“昨儿闹到四更，才合就天亮了，叫她多睡会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怎么办……外事儿了，还得殿亲自瞧瞧才好。”

    小酉哼笑一声，“又是南苑王府的幺蛾？别打量人是傻，昨儿闹得一天星斗，今儿八成使心儿往上靠来着，嬷嬷还信那个！”

    秦嬷嬷说不是，“两位小爷来给殿请安，走到珍珠桥上二爷惊了，给颠到河里去了。大爷为了救他捞人，哥儿俩得似的……这气候，淋了雨还作病呢，落里还了得？所幸都没事儿，就是冻得掰不开牙关了，来的时候不成样，瞧着可怜见儿的。依我说，不论怎么是来给殿请安的，倘或了岔，那也不好代……”

    小酉愣了一，依旧一咬定了，“天底倒真有那么巧的事儿，我看是有人指吧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绝不认同，“大人使个苦计还有一说，那是七八岁的孩，闹得不好小命都没了，谁能这么教他们！你这人，刀嘴秤砣心，往后要是有造化嫁女婿生孩，我瞧你还这么说！”

    她们那里还在斗嘴，婉婉已经披了衣裳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会儿人在哪儿？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秦嬷嬷说：“余承奉安排他们歇在前厢房里，差了医官诊脉，好不好的婢不知，先上这里报信儿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没听完，匆匆就往前边去了。自己和宇文良时闹得再不愉快，和孩不相。孩是来尽孝的，真有个好歹，她心里过不去。

    厢房门外侯了好些人，有公主府的，也有随侍的戈什哈①。见她来了忙让开一条儿，纷纷向她行礼，她也顾不得，了房里便问况。余栖遐垂袖：“殿放心，两位小爷受了惊，呛了几，暂且没有大碍。不过还得瞧着，半晌要是不发，就没什么要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