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，他照旧我叫额涅，有什么大差别。你说的，哥儿要历练，跟着塔喇氏不成就，那就别去松江府。至于徐州府，他们年纪还小，等再过两年不迟。吃住呢，他和亭哥儿两个，王府也好，公主府也好，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，我这儿留着他们的屋，来去自由。”

    他盘着珠串，见她脸上没有愠才：“都依你，只要你不闹脾气就好。说实话，不让澜舟归到你名，我还是存了私心，到时候你自然有你自己的孩，他在这里，少不得叫人拿来比较，你就算得再好，最后依旧落个一碗端不平的嫌疑，我不愿意你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婉婉近来愈发容易脸红了，他替她想得远，她也很动，可是张嘴闭嘴说孩，实在叫她难为。

    他看她不好意思了，要笑，忙咳嗽一声掩饰过去，正：“我是想，等把人都送走了，还是接你回去。你在哪里，我定然就在哪里的，王府地方太大，留额涅一个人，怕她冷清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好说，真要把府邸腾来了，她也不是非得住在公主府里。

    当夜把话同边的人代了，让她们早准备，等她回来，大抵就要搬到王府去了。小酉很兴，“想起上年咱们在西华门看妖怪就可乐，现如今好了，主打算和妖怪关起门来过日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遭铜环狠狠一瞪，“什么妖怪不妖怪，还拿来嚼蛆，腚上了？”转而为公主独自远门忧心不已，“那地方，饿疯了的灾民什么事儿不来？您边没人护着不成，或是我，或是余承奉，您一定得带一个。虽说规矩早没有里时候那么严苛了，但也不能这么随意，洗衣打那些活儿，还叫您自己动手不成？您是来南苑当王妃的，不是来杂役的，女孩儿在外多有不便，依我说不去最好，要去也得带上人，不能孤伶伶就您一个。”

    婉婉到这么大，一直是众星拱月，跟前没了伺候的，只要自己愿意，也不挑拣，遂一笑：“他有随，活儿用不着我。”

    铜环听了颜不好，“可随不能替您洗贴的衣裳，还是王爷动手，亲自伺候您？要是这样，婢倒也放心了，您跟着去吧，全须全尾儿的回来就成。”

    婉婉答不上来，暗忖着自己小的时候最洗手绢，洗衣裳应该也难不倒她吧！

    朝外一看，天已晚，他虽然留宿在公主府，却很知识趣，时候差不多了就隔的院，没有她的首肯，连晚膳都是一个人用的。

    婉婉在廊上徘徊了一阵儿，看东边月亮半挂在柳梢上，那么大，明晃晃的，今天是十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