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波轻拍船底的咕咚声，“咱们在船上睡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天快亮了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回羞于见铜环和小酉了，闷闷地不说话，他知她在想什么，温存地在她背上拍了两，“这是人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夫妻本该这样，她们不懂，给她们找婆家，嫁了人就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回去之后她仍旧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铜环和小酉却很坦然，给她准备洗澡，恭恭敬敬退，和平时有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“殿打今儿起就是大人了，往后要好好儿的，该威严的时候威严，该拿谁筏，就拿谁筏。这府里上，个个您都得着。别怕，谁敢和您腰，二门外有咱们的禁卫，您一声令，说要谁的命，就要谁的命。”

    她臊眉耷地嗯了声，“你们不会笑话我吧？”

    铜环说：“笑话什么？笑话您和驸圆房？这本就是应当应分的，您要是一直同他闹着别扭，那咱们才得着急呢！”说罢叹息，“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际遇，您的际遇在宇文王爷这儿，就踏踏实实和他过吧！肖掌印……这会儿在海上呢，后的事儿谁也说不清。咱们这些人就指着您了，您过得和，咱们跟着一块儿安逸。您不为自己，也为咱们吧，不枉咱们伺候您一场。”

    铜环说得意切，言辞里也有了失舟之舵的彷徨。原本他们是听命于肖铎的，现在他为放弃了大邺的一切，他们这些人是他抛的杂，被安置在什么地方，接去就永远在什么地方。以前一件要考虑的是他的立场，现在不是了，公主成了他们真正的主。他们这些才的，一辈习惯了被人牵引着，缺了要跪拜的人，就像丢了魂儿似的。如今别的念想已经没有了，只要公主过得好，他们可以不外风云怎么变幻，守着她，跟她消停过日就成。

    婉婉舒了气，仍旧很不好意思，“我上到疼，泡了澡，好像又活泛过来了。”低看前枣一样的淤血，有好几，她咦了声，“上回也是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脑里嗡地一声，这么说来，那次午后的梦并不是梦，是他来过。她慌了神，怎么会这样呢，难怪他后来生气，可能因为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。

    她捂住脸，沉里，幸好事过去了那么久，他应该已经忘了。既然如此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，一个有度量的人，也不会抓着别人少女时期的慕不放的。

    狠狠把自己安了一通，重新心安理得起来。洗完了睡一觉，一直睡到近黄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