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你才能再来。略过一阵吧，我去求皇上，等孩要落地了，让他准你上京，好看一看孩，伺候我坐月。”

    他听完后，脸上才笑意，“到时候我也会上疏的，皇上要是通人，不会到这个当还不让我们团聚。真到份儿上，我大不了不要那个爵位了。”他用力握住她的手，“婉婉，在你临盆之前，咱们的事终究要有个决断。你一定等着我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，让你回到我边。”

    她搂着他的腰，哽咽得说不话来。她不知有没有年限，只知她和他真正相不过三四个月，正是初尝甜，如胶似漆的时候。这样铮铮给扯断了联系，可能连教她往树上挂红绸的母亲也没想到，最后阻碍她姻缘的竟是巩。相煎何太急，帝王家的手足相残不单单存在于兄弟之间，原来兄妹也一样。

    割舍不，要分开，心里凌迟似的。她的手从他肩慢慢来，眷恋地整整他的衣襟，又整整他的腰带。看见七事间挂的葫芦活计，在那蝙蝠纹样上抚了又抚，“我针线得不够好，从没给你绣过荷包。回吧，回再见，一定送你一。”

    他说好，“不过用不着一，只一个就成了。别伤了睛，得空多休息，比赠我什么都重要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走了，她顾不上公主的尊贵，一直送到大门外。看着他扬鞭走远，站在秋风里泪满面。后来和铜环她们闲谈，也说自己是欠了泪债，这一年哭的次数，过去十五年相加都抵不上。

    其实女人很弱势，就算份再，心理上也需要一个依靠。良时不在，她就觉得自己不健全了，有时候族中女眷来看望她，她听人家说起丈夫孩，暗里很羡慕。如果遇见不知趣的，打听她怎么不回南苑，她为了遮掩，只能说自己愿意在北京生产。

    “江南，我在那儿不适应，胳膊上老是起疹。有，又不能吃药，皇上怜恤我，让我回京来养胎，等孩落了地，再回南苑不迟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说，脸上透着尴尬。她自小就不撒谎，睁着睛说瞎话，别人还没顺着她的话敷衍，她自己就先羞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其实她们都知，我这么说，她们背后八成都笑话我。”她对余栖遐抱怨，“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呢，明明就是被圈禁了，我还要粉饰太平。”

    余栖遐说：“您是有大智者，知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您现在能的，就是和王爷一块儿忍辱负重。古往今来悲凄的公主和驸多了去了，您二位境况还不算糟，只要能住，总有一天能拨云见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