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。

    永字辈的皇一共有十位，儿多了不稀奇。这胎是个公主，皇帝兴坏了，把她放在男孩儿堆里序齿。一路排来，排到十五，取了闺名叫锦书。洗三那天又赏赐封号，太者，广大之名；常者，永固也。老十五被载玉牒，称太常帝姬。

    因为不待见孩的母亲，连带着也不待见孩。“月里”的皇后对这位帝姬毫无兴趣，孩送到面前，连看都不看一。音阁略恢复后求见，被她指着鼻当面羞辱，最后喝令她跪在砖上，一跪就是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苦，说不上谁好谁坏。婉婉倒是对这个侄女很有，大邺三朝帝王，直到上个月为止，只有她一位公主。现在总算来了个新成员，但愿她的人生比自己顺利，能平平安安大，找个自己可心的驸。

    皇后说：“殿喜么？喜可以带回公主府去，无聊的时候有个孩伴，就像养只猫儿狗儿似的，也好排解。”

    婉婉动了心思，确实很想带锦书回去。尤其边上的人都说孩得像她，她细看鼻眉，侄女像姑姑，真像得一不走样。

    可终究是别人的孩，她怕带了，以后要分离，又是一场锥心之痛。便摇说不了，“我怕带不好，以后勤来看她吧。”她在孩上倾注了很多心力，给她帽，给她小褂。锦书牙牙学语的时候，是她伴在她边，甚至她第一次开叫妈，也是叫的她。

    辗转后宅和，日还算过得清静。可是某一天回公主府，看见城多了不少锦衣卫巡视，她撩起帘叫金石，“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   金石说南边打起来了，镇安王王鼎率二十万大军对抗朝廷，沿途得多为位藩王协助，已经攻克岳州府，直武昌了。

    她听完喃喃：“这一天果真还是来了……”忽然一惊，“那多位藩王里，有没有我们王爷？”

    金石摇，“暂且没有听到消息，朝廷已经调集关宁铁骑，全看能不能灭了镇安王的势。不过江南岌岌可危，如果王鼎此时调转枪先取金陵，南苑王若无应对之力，只怕就会落王鼎手里了。”

    婉婉登时变了脸，匆匆回府查看地图，果真那条战线距离南苑很近，比离北京近得多。

    太落去了，她坐在灯心慌意。死死盯住那小小的南京两字，盯得两昏，盯了一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