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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这么大，没离开过家，忽然要上军中去，我怎么能不记挂。如今在那里都习惯了吧？依我的意思还是回来的好，哪怕是在新江，总比去徐州近儿。”

    她娓娓说着，温柔蓄的语调，眉目间有公主的义。越是离得近，他越觉得仅剩的一尊严无法支撑自己。睛酸涩，隐隐发，千言万语怎么能够说。听见她的那句也想他，忽然得到救赎，总算败得不那么彻底。

    喜她，不能亵渎她。他退后一步，重新变得恭敬驯服，“额涅不要担心，儿在徐州，有六叔照顾，一切都很顺遂。儿刚从军时只能带领五十人，现在麾有五百人了。儿会学好本事的，将来保额涅平安，请额涅看着儿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如，轻而缓地划过他的脸颊，“你成，你阿玛也会欣的。别瞧他待你严苛，他也是为着你。你年少，总有办错事的时候，他既然为人父，就有教导你的责任，你不要怨他。”

    她在努力调停，不愿意他们父生嫌隙。可她本不知，一切都是因她而起，只怪她太过好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，呵腰应了个是。然后微微让开一些，抬手比了比，“额涅瞧瞧孙去吧，儿给他取了个小字，叫东篱。至于名，还是得劳烦阿玛，请阿玛定夺。”

    他在前面挑灯引路，把她引了少的产房里。

    云晚刚生完孩，已经睡着了。婉婉瞧她无恙，又去看孩。小阿哥躺在妈怀里，红红的小脸皱的，就像锦书刚那会儿一样，闭着睛，只知往母衣襟里钻。

    她压低了嗓音问塔喇氏：“少和哥儿都好？”

    塔喇氏是，“托殿的洪福，一切尚好。”

    婉婉接过金锁，轻轻放在小阿哥的襁褓上，“给东篱添福禄的，等大些再上，这会儿太小了……”伸一手指，怜地怵他的小脸，“多好的孩呀。”回看看澜舟，“眉和他阿玛一样。”

    澜舟脸上一红，转瞬又变得黯然，“太太已经来瞧过了，夜了，儿送额涅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也怕打扰产妇和孩，便应了，放轻手脚，退了上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