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拉斐尔。

    虽然说理查二世的宗教改革，更多的是自为己利益服务的目的，但不得不说，新教之所以能如星星之火迅速绵延，有它存在的必然意义和历史价值。

    当旧教本来好好的教义被人为的钻了空，扭曲了本意后，不想整个宗教跟着这颗腐朽的参天大树一起倒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挖掉贪婪的腐，让宗教变回它本来该有的好样。这才是对上帝真正的尊敬。

    新教的新，不是新旧的新，而是新生的新。

    第33章

    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讨论, 就已经足够拉斐尔摸清楚奥古斯特的宗教立场。

    蹄疾驰, 车声碌碌，在只有两个人的封闭车厢里，拉斐尔看着奥古斯特的睛，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：“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，但是你在看待宗教的立场上, 是以旁观者or局外人的理角度在叙述的……换言之就是你既不信天主教, 也不信新教。”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奥古斯特陡然睁大的睛, 已经替还在想怎么回话的他回答了拉斐尔。

    “以后记得注意掩饰一, 不要让人发现。”拉斐尔的两手均竖起了指, 一指比在了自己的薄之上，代表了我会为你保密，一指反压到了奥古斯特嘟嘟的嘴上，代表了你也不要多言, “哪怕是对老家也不能说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在基督教的中世纪, 你可以说自己是天主教教徒, 也可以说是新教教徒，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自己是无信者。

    比起现代“烧死异恋”的玩笑, 中世纪是真的会烧死异教徒的。哪怕奥古斯特是公爵也一样。奥古斯特的无信，只会让想要黑他或者是得到他财产的人，借此作为攻讦手段。

    在中世纪臭名昭著的女巫审判中，有不少贵族女（母亲和女儿）被推上火刑架的真正理由，就是她寡居又富有财产, 而关系疏远却有继承权的远亲已经对此窥觊已久。当然啦，在女巫审判的迫害活动中，遭受审问的不只是女，只是受害者大多是女，男也有，会被打为异端，好比血鬼、狼人什么的。

    奥古斯特对此有印象，因为那也在他曾给拉斐尔的科普之中，为了让他以为的中二少年明白中世纪的血腥与残忍；“我记得是十五世纪的晚期猎杀女的活动才开始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