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呢？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顿时傻了，当初忘了给自己留一，全送给糖坊了。

    阿螺兜起裙裾在底接着，“你哭吧，我可以拿鲛珠到集市上换钱。”

    夷波犹豫起来，鲛珠一手必定会惊动即翼泽的人，再加上今天那几个悻悻而归的渔人一宣扬，难保不掀起抓捕鲛人的狂，到时候就真的闯大祸了。

    她摇说不行，鲛珠鲛绡一样都不能白。阿螺想了半天，“那只有再去找糖坊，让她还我们一些烛银，反正那些银本来就是我们的嘛！”

    她们不懂陆上的人世故，钱到了人家手里，岂能再讨得回来！夷波却觉得是个好办法，反正那袋烛银有好多，分她们两块应该不难。两人合计一番，决定去找糖坊的住。

    即翼泽的民居都是临而建，屋架空在湖面上，底以木桩为基。阿螺的鼻很灵，嗅过了胭脂的味，就能顺着香气找到制作的作坊。两个人凫沿着河往前，河环境不好，蛇虫遍地都是，忽然呱地一声，一只蛤蟆从蹦来，吓了她们一大。

    阿螺笑了笑，“就在不远了，再持一。”

    鲛人不能在污浊的域生存，逗留久了简直是场灾难。夷波脖和手肘发，忍住没说，渐渐河里混杂了脂粉香，到一榭旁停住，窗是半开的，一只手从窗伸来，呼呼一阵抖落，粉雾飞扬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里。”阿螺兴兴说，“你在面藏好，我一个人上去。”

    夷波，阿螺正要腾，听见上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：“这飞来的横财哪里那么容易消受？我看早早搬走，要是等人家回过神来，一切都晚了。明早我就去买条船，带上些要的东西即刻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女人说：“怕什么，是她自己送来的，又不是我抢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一哂：“不是抢，却是骗。”

    女人窒了，“是我叫她送上门来的吗？”想了想又退一步，“铺怎么办？不要了？”

    “有这些烛银，十个铺都开起来了，真是发见识短！”

    女人难掩愉，“哎呀，世上哪有那样的傻，铺里卖去的胭脂千千万，男买了送给心的姑娘，姑娘拿粉盒送郎，是司空见惯的事。竟凭盒上的两个字就找来了，可见不是本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