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，不必再担惊受怕。她在珊瑚丛中穿行，听见鲛人们的歌声，悠扬婉转没有顾忌，城已经安静了那么久，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，一切都是龙君的功劳。

    她摆往回游，远远看到阿螺在门前，举着铲铲门框上附着的细小贝类。见她回来了，招呼她门吃东西，鲛人和螺的谱很简单，海里的鱼虾都可以用来果腹。她们不像人那么麻烦，需要烹煮，她们生吞，啊呜一就解决了。阿螺说：“过段时间咱们上岸，在海边建个屋吧！等有了锅灶，我给你饭吃。你吃过人的粮吗？苞谷，还有粟米，吃了齿颊留香，比生鱼多了。”

    夷波想起在登褒府上喝的茶，琥珀的茶，抿一又苦又涩，实在搞不懂陆上人的味。不过阿螺说要建个屋，这个主意真不错。龙君送她的那双不是一次的，只要上陆地就会显现。等住到了陆上，她的路也会走得越来越好，到时候就可以像人一样到逛了。

    她伏在草垛里兴不已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阿螺说随便，“只要你有空，明天就可以去。”

    她，鱼尾摇摆得更畅了。阿螺不知劝了她多少遍，兴不要摇尾，又不是陆上的狗，只有狗才这样，她也不听。认识了她一百多年，她一直是这个脾气，胆小，但乐观开朗，在她里受排挤也好，甚至被关哑狱也好，只要熬过去，就没有什么能够令她绝望。

    两个人挤在一个草垛里，阿螺在她前摸了一把，“时间到了吧，怎么还是老样？”

    夷波自己也很失落，不知是怎么回事，难她和别的鲛人不同吗？她希望自己快起变化，好让龙君多关注她两，结果一动静都没有，想想真失望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要三百岁。”光是设想一她就哭了，简直是个噩梦。

    阿螺说不会，“除非你是特殊品。不过有得有失，成年得晚，相对的寿命也，比别人晚一百年，说不定你能活两千岁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这么换算，似乎也还合算。她了鼻，“龙君呢？”

    “龙的寿命可说不准，相传虺五百年化为蛟，蛟千年化为龙，龙五百年化为角龙，千年化为应龙，你算算，龙君这么的行，说不定就是条应龙呢！还有更厉害的，你知上古的烛龙吗？活了有上万岁，据说归隐了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。”

    阿螺这么说，夷波又想起了寒川的那条苍龙，它有很大的角，起码是条角龙了。至于龙君的真什么样，她没有见过，不好定论。照她的意思是最好两个人寿命差不多，龙能活那么久，鲛人可活不到那么久，如果不能同死，终究不圆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