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未必明白，总之得堵住她的嘴，便找了个十分拿得手的理由：“父如山。”

    夷波捧着银票低看，上面一个大大的十两书写得奂，她仔仔细细叠起来揣怀里，鞠了个躬，“谢谢爹。”

    龙君慈地微笑，“真是好孩，记住了，这件事不能对外人提起，有损本座的威仪。”

    拿人的手短，夷波知江湖规矩，虽然只有区区十两，封费的价值还是必须现的。她郑重，“小鲛明白。”

    龙君哈哈笑了两声，尴尬但又朗。比了比没收拾完的地方，“继续吧！”自己慢悠悠重又躺回去，这张得睡不着了，担心万一又有什么被她发现，那财就破大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上了年纪，有时候记不太好，比如天藏的东西，隔一天就全忘了。他这千余年累积的财富，搬来搬去不知换了多少地方，结果失踪的越来越多，剩的越来越少，实在是件令人伤神的事。

    人生恨东，龙君满心诗人式的忧郁，支着脑袋问夷波，“阿鲛啊，这两百年在城，你过得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她说好，能吃能睡，没什么不足。

    “那老总是针对你，你不难过吗？”

    难过是有的，但过去就忘了。她把案上的一小块青苔掉，笑着说：“老很好。”

    倒是个不记仇的，龙君仰望殿上的藻井，喃喃：“我这两天在考虑，要不要把那四位老换掉。他们思想陈旧，觉悟也不，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。”

    夷波很意外，觉得这么太不留面，毕竟都是元勋，撤了他们的职，以后可怎么见人呢！

    她猛摇，挨在他的躺椅边上说：“老为城，鞠躬尽瘁。”

    龙君也再三考虑，“确实，这百年来他们建树虽不多，担惊受怕也是够够的了，光凭这个就不该夺他们的权。”他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，捶捶，“奇怪，近来本座气短得很……”

    夷波献媚地在他薅了两把，“英雄气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