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久经风霜，老猾的。”

    这么给自己贴金也是少见，她松懈来，在他耳廓上蹭了蹭，“爹不会害我。”

    龙君半边脸毫无预警地红起来，郁闷：“说归说，不许蹭本座的耳朵！”

    夷波不解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因为而为人，总有一些地方比较害羞和，背着她已经很给面了，她还蹭，得他心慌意，恨不得就地把她扔来。可是以她的智商，这么奥的问题未必能够理解，于是很直观地告诉她，“这个地方是留给我的夫人碰的，外人不能随意染指。”

    夷波又想哭了，原来她是外人，“我是女儿！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行，只能留给夫人。”

    夷波脑容量不大，但是懂得逆向思维，她忽然惊觉，是不是那个地方是龙君的肋，谁征服了那里，龙君以后就归谁？

    她开始盘算，“爹耳朵吗？”

    龙君撇撇嘴，“不要打歪主意，本座不吃那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掏耳朵。”她献媚，“给阿螺掏，她很兴。”

    一个常年浸泡在里的人，还真有这方面的需要。龙君不置可否，最后居然默认了。她在他背上扭，他警告式的用力一收手臂，她消停了，乖乖趴好，梦呓般嘀咕：“小鲛，想和爹永远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龙君心里涌起惆怅，突然觉到被需要，和城那帮老呼天抢地的哀告不一样，会动他的灵魂。他和这傻鲛的渊源太了，到无法忽略，也许将来的兴衰荣辱都会和她扯上关系，这么一想前景不容乐观，又尤为伤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闯祸，听本座的话，本座允许你留在边。等本座什么时候愿意上天官了，给你建个莲池，你就躲在里面修，修成正果……”他慢慢顿来，修成正果，洗去一妖骨，说不定就真的可以父慈女孝，永远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叹息，夷波扣着他的肩，把脸偎在上面。龙君也有忧伤的时候，虽然他的忧伤经常来得明媚又凄，但也会动她的神经，让她同受。

    天渐晚，一龙一鲛默默前行，知阿嫚在沧浪，却也不着急。真正要赶路，不过一眨的工夫就能赶到，这方面龙君和夷波的脾气差不多，万事缓和着来，忙里还偷个闲，看看山人家，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途径一个小村庄，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别不一样。一家石狮镇守的门开着，满地细碎的红纸，从院一直蔓延到院外。以龙君的经验判断，这家应该刚办完喜事，空气里还残余着硫磺和烈酒的味。他陶醉地嗅了嗅，人间就是这么有烟火气，相较海，他果然还是喜这有温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