摁死她实在对不起自己。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她的话，“这件事除了你，还有谁知？”

    阿嫚很骄傲的模样，“当然没有旁人知了，我江湖百晓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，很多海族找我买消息，还得看看我愿不愿意理他们呢！”

    然后她听见龙君说很好，微错着牙，脸上带着狞笑，劈一掌袭来，把她打得落在泥沙里。阿嫚哎哎叫着，想撑坐起来，发现手突然不见了。她吓了一，低看，灰灰的肤，线条畅。她受了惊想尖声大哭，可是发不声音来——她被打回原形了。

    龙君走过来低看她，“其实你自己也知，把你到玄姬，不会有好场。倒不如像现在这样，留在河重新修炼。我会把丹还给玄姬，告诉她已经将你正法了，你要修成人形，至少还需一千五百年，这一千五百年里咱们各自安生。一千五年后你要是闯什么祸来，本座再亲自收拾你，你没有意见吧？”

    有意见也说不来了，阿嫚丧气地，错了事要认罚，当初一念之差，现在落得打回原形，也算两清了。

    她扭动游走了，阿螺远远看到那个鼻青脸的鳗鱼，忽然觉自己很对不起她。她低走到龙君面前跪，磕了个：“君上，我自觉罪孽重。”

    龙君嗯了声，“那条鳗鱼本来在哑狱里好好的，是你撺掇她来赚行的。结果她赚着赚着就起了邪念，把北方大神的玄孙女害得现了原形，因果循环，自己也落得这样场，可是你这个始作俑者却还活得好好的，我觉得你有无耻啊。”

    阿螺嚎啕大哭，“君上说得是，我宁愿被打回原形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他调开了视线看向那片草，喃喃：“要不是本座屋及乌，你也没这么逍遥。算了，这些自己知就行了，烂在肚里吧。如果你了事，那只傻鲛会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阿螺抬起，惊讶地眨眨，这字里行间的温柔贴，实在让人怦然心动啊。看来夷波离熬不远了，龙君似乎已经动了。阿螺心里快不已，她这么多，全是为了夷波啊，能看到她修成正果，再多的艰辛都值得了。

    龙君转回去，傻鲛卧在石上沉沉好眠，看来成年也是件很费力的事呢。仔细看她的脸，看一故人的影。龙君又伤起来，觉得自己的人生轨迹就是一个圆，一刻不停地奔跑，跑了很久很久停看，发现又回到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