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袭青布袍，眉分明没有改变，专注地观察纹，仿佛是在看她。

    她的发漂浮在前，散地编成了网，连划都放轻了动作，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儿。面上一声响，平静的湖还是被击破了，一只木桶沉了来，带来一淡淡的酒糟味。龙君这一世是酿酒师，还好没有投在帝王家。

    这里桶被提了上去，那里咕咚一声，有什么落里，定看，是一把牵着红线的钥匙。她忙追上去，追到湖底，把钥匙捡回来，也未及多想，浮上面，双手捧了上去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湖里凭空冒一个人来，他吓了一大，但还是回答她：“是钥匙。”

    她笑眯眯的，“是谁的钥匙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。”他怔怔，放桶对她了一揖，“多谢了，还请归还。”

    她牵着钥匙的线绳，小鹿撞——啊，还是他，一样的容貌和声线，夫控十级的夷波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看着她把钥匙放他掌心。她的肤微微泛着冷蓝，指间有蹼，像某兽。他愕然望她，她脸上挂着微笑，海藻般的发披拂在前，她有尖尖的耳廓，和丽到令人窒息的脸庞。略停顿一，向后退开，婉转一个扭，丰沛艳丽的尾鳍带起一串，那翠的鳞在日光萤然有光，眨不见了。

    夷波信惊鸿一瞥才会让他刻骨铭心，于是制造了一个未完待续。她现在把汉很有一，在他面前那么优雅大方，转就撅着扒着石喃喃：“他和我说话了！说了三句！三句！这一定记住我了……会想起我吗？应该想起我才对……”

    她颤抖着两手捂住嘴，没有吓着他吧？她在这里变不成人形，因为鲲鹏太大，这湖里装不她，合给她开了后门，才让她还原成鲛人时候的样。鲛人不备攻击，而且她对自己的貌有信心，他必定再也忘不掉她了，必定对她魂牵梦萦……她捧心靠在石上，觉得天很蓝，光也分外灿烂。

    有了个好开端，后面就顺利了。她继续等待，有时他来，湖边上有人浣衣，她不能现，只好睁睁看着他离开。后来他换到傍晚，那时候暮沉沉，正好私会。他的记不好，在南海时经常连自己藏的银票都找不到，这一世又多了个丢东西的病。她潜在底看他，隔三差五会有七八糟的件落，有时候是一块佩玉，有时候是一把铜勺，她总是替他捡回来，毕恭毕敬送上去，顺便叮嘱一句：“次要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可是她不知，在别他从来没有丢过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见了几次，不再排斥了，他蹲在木码上问她：“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扑了一尾鳍，“鲛人呀，你看不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