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还是以前那个不愿意欠人的。又一架飞机起飞远去，他收回视线，起招呼，“走吧，参加完饭局我们也回B市。”

    古晋惊讶，“回B市？不回庄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回。通知钱叔关闭庄园，我会在B市停留一段时间，让他收拾一也回来吧。”他拿起外穿上，突然问，“古晋，你养过兔吗？”

    古晋表示跟不上他的思路，老实摇，“没有，我妈倒是养了一只狗，闹腾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狗，是兔。”他又看一飞机远去的方向，大步朝外走去，“兔胆小，惊吓过度会装死，很有意思。”也很让人心疼。十年都熬过来了，他不介意再多耐心去把走丢的兔重新养熟，然后圈住养。

    飞机上的洗手间里，刘科黑着脸看着肚脐方的一个暧昧红痕，拿袋里莫名其妙多来的一张名片，愤怒的竖中指，“狂，变态！地狱去吧混！”

    第4章 搬家

    从法攻击的H省回到理攻击的B市，刘科一熟悉的雾霾气息，然后呸呸两声吐掉沙，上罩和镜，提着简单的行礼坐地铁回到了租住的小公寓。

    曾经凌得十分舒适温馨的一室一厅突然变得无比碍，墙上的自制海报、书柜上从简装版到装版再到典藏版的几十本书籍、桌上的自制书签、整理了一大摞的各书评衍生段和人设草图……以前这些让他开心的东西现在全成了让他抑郁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禾三十。”他丢掉提包，捡起飘到地上的一张人设草图，愤恨的成一团丢去，“八年前第一本书的时候你才二十岁，禾什么三十！起什么笔名！矫！骗！”他一直以为偶像是个中年大叔，结果……这该死的现实！

    纸团砸到地毯上发一声细微的声，他几步上前架上的书想要丢到垃圾桶里，却又在看到书上贴着的各标签后犹豫着放了手。

    八年，从系列故事到中篇悬疑，从发表在杂志上的短篇小故事到只在工作室论坛上连载的超级大篇，再到如今一经发表就引起轰动的新书《初恋之死》，他看了这个人书写的所有故事，被逗笑过、动过，甚至为书中主角的遭遇同受的痛苦过。整整八年，关注这个人的文字几乎成为了一本能。

    在得知一直隐在文字背后的偶像终于愿意举办签售会时，他激动得几天没睡好，只可惜满心的期待却没能换来一个圆满的结局。居然是董易，怎么会是董易，禾三十这个笔名可一都不像是董易会用——

    思绪陡然一停，他转从书架上一本带有董易个人采访的短篇集，翻到了最后的采访页。

    [您的笔名有什么特殊的义吗？]

    [有，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一个故人。]

    [方便透那位故人的份吗？]

    [抱歉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