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发现随手捡到的一张废纸居然是关于我的调查报告的时候，我是惊讶的。”刘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却没再喝，只转着杯把玩，“十八岁狱，二十岁狱，二十一岁在酒吧斗殴二，半年后来，之后很快被一家会所的老板包养，二十三岁时会所老板去世，又一个月后，注册成为主播……这是我看到的那页调查报告上的容。”

    憨包像一颗球一样从客厅里了过来，直直撞到了玄关的凳上。刘科听到动静回看它一，走过去将它抱起来了，低声问，“你是来要调查报告的吗？那东西确实是被我捡了，但已经不能还给你了，我把它撕了。”

    董易一僵，忍不住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被包养。”刘科重新给他满上酒，视线始终落在桌面上，并不与他对视，“华叔是个好人，若没有他，二十一岁那年的那场斗殴我不可能只被关半年。若没有他，我可能就真的要被人制包养了。”

    董易被这句话中的某个字刺的心脏缩，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董易停步，回看一站在2602门皱眉看着这边的钱叔，顺从的屋关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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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董易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，不过气般的难受。

    董易看向钱叔手中的ipad,突然转朝着2601大步走去，敲响了防盗门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刘科走到餐桌边，伸手示意了一对面的位置，坐后先自己了一杯，然后抬朝他抱歉的笑了笑，“接来这些话说来需要勇气，酒是个好帮手……别这么看着我，我会误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随手关门。”刘科并不看他，转走到酒柜前取一瓶酒，又拿了开瓶，“来吧，钱叔还在对面看着，我不想和你在门吵架。”

    第11章 路

    咔哒，防盗门开启，室黄的灯光投到过的地上，形成一个奇怪的形状，像是给站在门的董易划了一个金的牢笼。

    三秒……十秒……十五秒……

    “中没毕业，没有亲人，没有朋友，没有存款，没有收，远离故土，却有故意伤人的案底……日真的很不好过。”刘科继续转着杯，中闪过一丝陷回忆的茫然，“黑餐馆，黑网吧，环境复杂的棋牌室……我睡过桥，睡过银行门，睡过街角，很不可思议对不对，人居然能活得这么惨。”

    董易在他对面坐，看着他脸上故作平静的笑容，沉默。

    “有事？”刘科站在门看着他，神平静，表温和。

    两个杯，满满的酒。

    董易一僵，抬死死看着他。

然后突然消失，刘科的声音被空旷的楼放大，变得十分清晰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，谢谢大家的礼。今天播的时间比较短，我明天会播一补偿大家，大家晚安。”几秒钟的安静后，本以为不会再响起的清声音再次传来，“如果我比你们想象中的更糟糕，你们还会不会继续看我的直播……不，没什么，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小问答，这次是真的晚安了，大家拜拜。”

    董易被他看得心里一，缓缓收回敲门的手，歉的话哽在，吐不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