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的垂钓区走去。

    坐电梯到一楼，拐过三栋建筑和一个园，在穿过直达人工湖的假山隔断时，他听到了程天的声音。

    大哥怎么在这？不是在陪穆叔他们钓鱼吗？他疑惑停步，朝假山看去。

    “你拦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？”程天手里端着茶心，胳膊还夹着一个折叠小板凳，生活化的行为把他外貌气质带给人的冷淡疏离冲淡了些许。

    莫然被他漂亮的睛看着，突然觉得心有些加速，暗自呼一气，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对方是毒蛇，不能招惹之后，努力淡定的说，“我是来替我父亲歉的，之前在华秋实厅的门，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替你父亲歉？”程天打断他的话，反问，“那你的歉呢？”

    莫然一愣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你忘了你曾对我弟弟说过的那些话，和曾经动过的想抢他男人的想法？”程天对于不喜的人从来不会给什么面，也没什么耐心，“不用歉，各自为各自算计而已，失陪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先别走，我歉！我也歉！”莫然激动之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，见他目不快又很快松开，知跟这个人拐弯抹角试探来试探去只会更惹人反，便快速说，“我知我父亲今天的行为很愚蠢，过去的我也很愚蠢，但你也说了，都只是各自为各自算计而已，我不辩解。我拦住你除了歉，还想赎罪，求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程天来了兴趣，“赎罪？你觉得自己有罪？”

    莫然又被他问愣了，心中叫嚣着有罪个，面上却了，努力让自己显得诚恳一些，说，“是，我有罪，又蠢又贪婪，以为是什么可以算计到手的东西，总想着走捷径获得成功……看在我和我父亲并没有什么真的威胁到刘、威胁到您弟弟的事的份上，我希望你能给我和我父亲一个机会，一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这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聪明，程天转看着他，示意他继续。

    莫然心中一喜，继续说，“我父亲虽然脾气不好，但他真的没什么坏心，能力也是有的，就是容易被人误导利用，说话有时候不过脑，但只要给他个机会，他会用能力证明他是能好穆先生副手这个职位的！我父亲心思十分容易看透，对于大人来说这人用起来不是更加顺手吗，我发誓，我以后也不会再继续算计别人的和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