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忙人江维明在电话里说这些时，江蕴星正窝在江鹤一怀中午睡，一副毫无防备的依赖模样。

    除夕这天起了暴雨，江蕴星却一早就独自了门，直到午快两的时候才回到家中。

    大抵是带的伞不够大，江蕴星的发丝脸颊都被大雨淋。他自觉看起来有些狼狈，因此门后，只远远叫了江鹤一一声，之后直接小跑着回房间了。

    但江蕴星还是吃得很开心。他是第一次跟江鹤一两个人一起过年，虽然天气特别糟糕，这幢冰冷建筑里也无丝毫年味可言，但他们可以一起窝在这里，不受任何人打扰。

    江蕴星大概是洗漱后顺便睡了个午觉，再次楼时已经快要七钟。他一阶一阶慢吞吞地走，上穿的是江鹤一的睡衣，松松垮垮的，衣袖脚都要往上卷。

    今年的年夜饭有些过于简单。餐桌上只有两人份的鲜虾云吞竹升面和蟹黄小笼包。材是冰箱里现成的，江鹤一只是拿来加、蒸熟，不需要很多的技术量。

    他到家时江鹤一正在楼看书，听见动静都没抬一。但江蕴星这天尤其安分，半没跟江鹤一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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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天和方喜正父女吃完饭回来后，江蕴星便一直于神度绷的状态之中。

    佣人们几天前就放假回家去了。现房里只有他们两人，于是江蕴星一楼，就毫无顾忌地往江鹤一上靠。

    在旧街里的时候他就哭过一次，可怜兮兮地要江鹤一快些结束这次午餐，很急地想要江鹤一跟他回家，又说恨死江维明了，都是江维明搞的鬼，他害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这一年多以来，他见过江蕴星不少绪糟糕透的时刻，也知江蕴星实际上有多能闹腾。

    起准备随便什么当晚餐的江鹤一随手一推，江蕴星就发一声类似吃痛的闷哼。但江鹤一转过脸去看，江蕴星又很盖弥彰地松开捂在的手，满脸破绽地装作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因此，当晚江蕴星抱着枕跑到江鹤一房里来，一副他不答应让自己留在这里睡就绝不罢休的任姿态时，江鹤一并没有觉得多么意外。

    因为江鹤一大分的时间里好奇心是很少的，所以并没有那么在意江蕴星的反应，只多看了一，而后又转过脸，径自朝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而且江鹤一还非常非常难得地厨了，煮的全是江蕴星吃的东西。

    江蕴星不来缠着他才是意外。

    白窗帘被微风开，明亮的日光照来，往这幢冰冷建筑汇一丝意。握着手机的江鹤一低凝视，另一只手动作很轻地撩开江蕴星睡了的刘海，顿时有些神经质地想，都他妈照顾到床上来了，江维明还想他如何好好照顾江蕴星？

    真神奇。明明他本并不重视这节日，却很可笑地持着本毫无理的迷信。

    江维明对江鹤一那天在展厅接待方家父女的表现颇为满意，但没有同意江鹤一想要去疗养院陪纪姿过年的念，因为觉得晦气。

    晚上江蕴星叫了旧街里的外卖。原本旧街里是不外送的，但事实上只要钱给够，一切好说。

    今年江蕴星不想去X洲过年，江维明便要求江鹤一留在江宅好好照顾江蕴星。又说只要他得合格，最早可以让他在初九那天去疗养院探望纪姿。

    总之那日江鹤一过得也算不上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