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轻碰了一江鹤一的脸，像在是确认什么。他缓慢眨了一睛，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叫江鹤一：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江鹤一“嗯”了一声，继而拉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，沉默半晌后沉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六月天里，江蕴星仍穿着袖的衣，半个掌心被藏在袖中。

    隔着一层厚薄适中的布料，江鹤一受到被他握在掌中的手腕明显一僵，他很轻易就摸到江蕴星瘦到过于突的那块腕骨。

    沉默今天在他们之间现了太多次。江蕴星低没有说话，企图以不过分明显的拒绝合的态度蒙混过关。

    江鹤一从来不是喜追问到底的格，江蕴星不回答，他也不求。

    无言相对了一小会后，他松开手掌，江蕴星反倒伸过手来住他宽松的睡衣一角，可怜小狗似的地望着他，叫江鹤一“哥哥”，接着问“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”。

    江鹤一想，江蕴星真是最擅明知故问的人，分明他拒绝江蕴星也不会当真，最终还是要顺从自己的心意达到目的。既然如此，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询问江鹤一的意愿。

    熟悉的心烦意又开始翻涌。江鹤一冷着脸起，没来得及迈开脚步，衣角已再次被江蕴星攥住。

    江蕴星又他最擅的可怜表，仰起脸很需要安似的望着江鹤一。

    僵持了十几秒钟都不见江鹤一脸有半分化，他难得识趣地主动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江鹤一没什么睡意，回房间后拿过手绘板，开始随手涂画。

    等到肩膀颈椎明显发酸，他才仰伸展。

    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，昨日傍晚开始向他袭来的混与猜疑终于在此刻平息来。江鹤一不愿继续多想，于是对着窗外的重夜放空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江鹤一难得知到困倦。空调房里即便放了加，空气还是燥。咙略微发涩，江鹤一想，上床睡觉前，还是需要再喝几。

    他拿起已经空空如也的玻璃壶，拉开房门时，有东西随之倒落。

    江鹤一垂去看那抹猝不及防躺倒在他脚边的灰，江蕴星的脸被睡衣衬得极为苍白。他有些僵地仰躺着，睁着惶惶不安地对上江鹤一的视线，很像胆很小、害怕被丢弃的可怜狗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