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。

    他和封茹在车里沉默。许久，江鹤一才回过神来似的，声线略微沙哑地对封茹说了声谢谢。

    封茹摇了摇，车后又折回来，问江鹤一：“如果蕴星好一了，你能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吗？我好想他，也好担心他。”

    江鹤一和封茹不同。

    他不想想江蕴星，也不想担心江蕴星。因为想念和在意对江鹤一来说，不是什么好的、有意义的东西，所以江鹤一一都不希望拥有。

    这些日他刻意忽略江蕴星的状态，偶然的在意也被江鹤一亲手抹杀。事实上这样的冷酷江鹤一一直都在持。因为他自知不是好人，也信只要他对江蕴星够坏，总有一天，江蕴星会放对他所谓的，回去豪阔无忧、在上的江家继承人。

    对江鹤一来说，是最虚无、最廉价的东西。一如江维明曾给予纪姿的欺骗与伤害。

    江鹤一想，他永远不需要这样的有害品。

    但心还是因封茹的话，以及袒前的残忍痕迹撕裂。夏夜的晚风从四面八方涌来，得江鹤一原本应当古井无波的脏酸涩刺痛，饱满又空。好似他正罹患一不知名的病症，抑或是遭受着某类酷刑。

    江蕴星双手发颤都要把衣服拉好，掩住那些已经被江鹤一知的伤痕之后，还是将脸贴在江鹤一温的。

    房里的空调温度是二十七摄氏度，江蕴星却仿似置寒冬一般手脚冰凉。泪随脸颊了江鹤一的轻薄衣料，他还要忍住呜咽，自以为能隐瞒似的，垂着小声重复着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江鹤一浑僵，顿了顿，想伸手拉开江蕴星的睡衣领，再看看那些痕迹，或是帮他上药。但江蕴星很张也很抗拒地攥了衣服，将自己包住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江蕴星还是莫名其妙地歉，大概是鼓足了勇气，最终才仰起那张他想隐瞒江鹤一的沾满泪痕的脸，绝望又崩溃地掉泪，“我知……我知现在、很丑……但是，但是哥哥、可不可以，不要……不要可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祈祷你我，珍惜我，但不要可怜我。

    不要仅仅是可怜我。

    这晚江蕴星很早就睡了。或许是哭了太多，江鹤一从床上离开时，他没有跟前些夜晚一样惊醒。睡眠质量较之前稍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