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，都是因着沈琴。

    东占地并不算宽广。加上太妃，侧妃，良娣，良媛……这么一溜儿的女眷算来，简直是挤得满满当当的。是以宾客过来了，也好放肆走动，万一冲撞了，那就难看了。

    徐窦看了一圈，轻声说：“真是世态炎凉，当初太娶九娘的时候，东可闹了。如今为嫡孙办喜宴，都有许多人不来了。尤其是那王家的，竟然只来了王六郎。我在门等了许久，才等到你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见十八娘和徐窦看过来，沈十六把一别，离了王六旁，与其他的夫人说话去了。

    徐窦无趣的摇了摇，“你们沈家的小娘，除了你，其他一个个的可真逗的，那睛都要到上了。”

    十八娘不好接话，只得与李期告别了，拉了她去看王九。

    王九此刻正坐在屋中拿着一个手鼓，逗着赵恒玩儿。见十八娘和徐窦来了，冲着她们招了招手，“来看看我儿。甫生的时候，跟个猫崽儿似的，如今倒像是个白面馒了。”

    十八娘和徐窦走近一看，那孩的确是白白的，正张着大睛四的张望。许是瞧见了十八娘上垂的步摇，伸小手来，啊啊的叫唤着。

    王九抬一看，只见十八娘的步摇上坠着的竟然是三条小鱼儿，忍不住笑了，“也就是你什么都往上。阿窦你不知，十八幼时，甚，连树上掉的叶儿都不放，非要在上，现如今，不叶儿改坠鱼儿了。”

    十八娘将那鱼儿取了来，拿在手中，逗起了那赵恒，小孩儿咯咯直笑，儿都来了。

    “九娘今日怎么不穿红，反穿蓝？”王九喜红不喜蓝，是有缘由的。幼时她只要穿蓝，便容易走霉运，试了那么几次，当真有邪，打那以后，除非是万不得已，她是不会穿蓝儿的。

    王九一愣，苦笑：“本来是穿红的，结果早上给姑母请安的时候，发现撞了。她便赏了新衣衫。”

    十八娘有些生气，别人不知，王贵妃是王九的亲姑姑，还能不知？这是在故意膈应她呢。

    “九娘去换衫吧，我替你看着阿恒。”

    王九迟疑了片刻，摇了摇，“哪里就真那么邪了，这会儿人多起来了，我是主家，若是不在，委实不妥当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果然有看到三三两两的夫人们来，一时之间，十八娘竟然寻不到同王九说话的间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