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怎麽也有香味。林致远不好意思的红脸，心神不宁。李辰明见他并非扭作态，确实是羞涩，就不再为难林致远，叫林致远把笔纸收起，回船上去。

    夜里，李辰明在自己的房间饮酒，还唤林致远过来陪伴，林致远见船夫备置来的一桌好菜，欣喜落座。文人间饮酒必然要有些游戏，这一趟来，李辰明早看林致远是只绣枕，也不跟他搞行酒令那，只是拿些话去问林致远。问林致远是家中有几个兄弟，林致远跟被人考试一样，一律答不来，未了只得说：“不瞒辰明公，我打小被人卖到山（绍兴），已不大记得这些。”李辰明又问：“即是被人贩卖，那如何逃得来？”林致远发挥他胡诌的本事说：“趁牙婆不留意赶跑了，後来有农家收养我，可惜实在贫困，我只好离开，四浪。”“你也是命运多舛，展转至此，我俩得以相逢，实乃缘份。” 李辰明给林致远倒酒，林致远拿起就喝，他也没留意到他实在喝了不少杯酒。“是啊，我觉得你是个好人，没当我是人。”林致远已醉，说话没规矩。李辰明见他有醉意，更殷勤地往林致远杯里加酒，缓缓移向林致远，端详林致远酒醉无意的风。李辰明好男风，那日凌晨，看见衣衫不整的林致远从土屋里来，得年轻清秀，就有些动心。

    如果说林致远是绣枕，那麽李辰明则有些金玉其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