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姥姥跟李贤淑双双一看，却见前金碧辉煌，光芒烁烁地，原来应怀真手中握着的，竟是个沉甸甸黄灿灿地金项圈。

    李贤淑呆了呆，叫：“这不是你生日那时张家给的贺礼么？你拿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应怀真歪说：“我已经有个银的了，这个就给姥姥带回去，卖了也能换钱，如果不够，我叫张珍把他的也拿来，算是我借他的，将来会还的，他最听我的话，必然答应。”

    李贤淑听着这等孩气的话，又是好笑，又是意外，又是叹。

    徐姥姥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，抱了应怀真，毕竟忍着不曾哭声来，只：“真哥儿……你这份心意姥姥知了，可是姥姥不能要你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应怀真趴在徐姥姥肩，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抚了两，安说：“姥姥快别哭，这个项圈我是给表哥的，若能读书识字，是有大用的，表哥那样聪明，不要白白地给耽搁了才好……姥姥看在为了表哥好的面儿上，也要收了呀。”

    李贤淑听到这里，便也明白了，当净利落地从应怀真手中接过项圈，重包起来，到徐姥姥手里，：“娘，难得你外孙女儿懂事孝顺，她有这份心，您也别辜负了她，快快收着，恨我也没想到这宗，若是想到了，也早拿来了！想来我们两个竟都不如阿真有心，可见都不如你外孙女儿孝顺！话说回来……若是土娃能跟着哥哥留在京城，读书，那岂不是大家都好了？”

    徐姥姥止了泪，终于了，拿着项圈挲了几番，念万千。

    应怀真这才地，她回看去，见后不远李霍还在跟张珍不知说什么呢，一边儿说一边儿回看，不经意间目光相对，应怀真便笑了笑，李霍看着她笑，自个儿就也笑了。

    第29章

    徐姥姥走了有半个月多，果然泰州又了一场大雪。

    因为没生炉，书房里冷得厉害，应兰风写了一会儿字，手已经冻得冰凉僵，浑微微地哆嗦，他合起双掌搓了一会儿，还是冷的难耐，想喝茶一，茶壶里却又冰冷。

    正在难捱，丫鬟如意敲门来，手里提着一柄铁壶，见他缩着肩脸发青坐在桌后，便说：“叫我来看看大人这儿冷不冷，又叫添些茶。”

    应兰风牙关正打战，却：“不算太冷。”

    如意上前把那凉茶倒了，加了，应兰风忙搁了笔，把杯碰在手心里，觉着一意从掌心里涌上心，才缓缓舒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