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，也不知凌景曾过什么，凌霄偏说那些形乃是从这东西上看来的……再加上竹先生曾说的话，不由不让怀真心惊魄动。

    凌霄仍在把玩那噬月，怀真便抱定他，颤声哄着，：“霄儿……霄儿……这会可还能从这里看见什么？”

    凌霄摇了摇，怀真无端竟松了气，抱了凌霄，满心惊颤无言。

    凌霄抬看看她，举起噬月，天真无邪地问：“婶婶从哪里找到的？”

    怀真只得说：“是……你爹先前给的。”

    凌霄才又笑逐颜开起来，翻来覆去地看这件，竟乐此不疲般。

    怀真见他如此，静默片刻，才又问：“霄儿……还曾从这里看见过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凌霄呆了一呆，却又低去，只顾翻着玩，也不回答。

    怀真见他分明是个想到什么的光景，只是不说，就又问：“霄儿可真的还看见别的了？跟婶婶说说可好？”

    凌霄蹙起细细地眉，微微摇。

    怀真心中一动，便问：“你可……看见你唐叔叔了？你见过你唐叔叔的，他是婶婶的夫君，那日……在郭府太太大寿的时候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凌霄也不知听没听懂，只是怔怔地，怀真顾不得，便：“当时他抱着婶婶，你跟着你娘、你还忽然大哭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凌霄听到这里，脸微微一变，转看了怀真片刻，中竟慢慢地聚了泪。

    怀真心一颤，握着他的手急忙问：“霄儿，你看见过他呢？他……他又怎么样？他可好不好的？”

    凌霄呆呆愣愣地望着她，忽然之间，毫无预兆地闭上睛，扁着嘴大哭起来，手中的噬月也丢掉在被上。

    怀真不料竟是如此，一惊之，只是百般哄劝，亏得凌霄哭的快，止的也快，被怀真柔声细语地说了几句，便才噎噎停了来。

    怀真见他这样反常，不敢再问他什么，只是默默地，一手搂着他，一手把噬月拿起来，放在底又细瞧了一会儿，却见中间那白的团圆，就如一只冷静非常的似的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怀真顿觉目森森，不由打了个寒噤，忙把此仍放回了小屉之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