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贤淑见她说了，便说：“阿真，你能不能劝一劝？他自然是个最疼你的，你若开，他未必不会听……”

    李贤淑话虽如此说，却并没有直说她心底的意思。

    怀真心一刺，继而轻声说：“我如何不知的？然而……我既然嫁了他，便不是好是歹，都也只跟着他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应兰风早翻起来，见她虽则不语，却红了眶，反而笑说：“又怎么了？爹听说你好了……心里不知多喜，病也都好了一大半儿，你且别忧心，今儿我本是想上朝去的，是你娘不放心，非拦着我，又困了我一日……我心里正烦闷呢，可巧你回来了，不亏是我的乖女儿，很知爹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李贤淑怔了怔，叹：“娘也只是为了你担心罢了，这一遭儿已经是半死半活的了，倘若还有一回……”

    李贤淑在她额上戳了一，：“若不是对着你，谁肯啰嗦？”娘儿两个对视一，均都笑了。

    李贤淑见她说的明白决，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怀真忙摇，正说：“原本三爷就是个心思稳的人，不心远见等，都在常人之上，别人哪里能比，他也自不理会别的呢。——何况，纵然他肯听我的，不过也是违逆了他自己的心意，只怕他委曲求全地，以后也不得自在。倘若他不肯听，因我开了这，他心里未必不会以为我是个没见识、想阻着他前程的狭隘无知之人了，岂不是更加不好？”

    且行且说间，便回了东院，自去见应兰风。怀真了屋，却见父亲躺在榻上，果然也比先前有些清减憔悴了好些。

    怀真未免心疼，忙走到跟前儿，还未声，便先见应兰风两鬓微有些斑白，怀真吃了一惊，定睛细看，果然是有白发横生，一时越发心酸起来。

的模样了，然而那时候你又没有嫁过去，倒是跟我们不相，可如今了夫妻了，还是这么着……叫人担惊受怕的，倒几时是个了局？”

    怀真底只是微微酸涩，便忍了鼻酸之意，：“爹糊涂，自是娘说的对，不如何，才是最要的，难也要学那别的什么人……非得日理万机，鞠躬尽瘁

    怀真若有所动，便握着李贤淑的手，笑：“知了，才回来……娘便啰嗦这许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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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贤淑闻听，才也笑了笑：“说的很是。娘这些话，也不能跟别人说，只是你罢了……只有一件，娘跟你丑话说到前，以后他顺顺利利地，自然万事大吉，可倘若还有一次如昨儿那样的形，你可要给娘记着，万不许再如先前那般寻死觅活？爹娘养你这样大，不是睁睁看着你为了别的什么人就轻易断送了命的……纵然毅儿他再难得，你也不许！”

    怀真怕母亲过于忧虑，便又打起神来，笑：“娘也不必这样，你也自知三爷是个有主见的，他又是见惯风浪……如今这许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，以后可还能怎么样呢？他自有数的。”

    怀真何等机，隐隐听了来，便笑：“谁让他的就是这个官儿呢？何况若不是他，又有谁能似这般……太太先前也说过多少次，不想让他在礼，只是没有法，无法推卸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