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不定，近来更是变本加厉，纷纷上书弹劾呢。”

    果然这便是雪上加霜了……怀真心底冷笑，咬不语。

    良久，凌绝淡扫她一：“好了，我该说的都同你说了，我不便久留，这就去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听他要去，便也站起来：“凌绝……”

    凌绝脚顿住，回看她，怀真敛手，屈膝行了个礼：“多谢你。”

    凌绝望着她，虽仍是面无表，然而睛竟微有些红，半晌才昂首：“不必，你只保重自己就是了。”说完之后，转门而去。

    凌绝去后，怀真徐徐了气，又立了会，才叫了两个丫来，因问：“小凌驸方才说的，你们都听见了？”

    方才两个丫鬟在外间儿，他们说话又非耳语，自然是听见了，均都心虚低，小声称是。

    怀真见状，便又问：“想必这些事，你们也早就知了？”

    笑荷不由分辩：“别动怒，原本……这些事不该瞒着，只是先前怀有，万金之躯……经不得丝毫闪失，近来又是在月里，更是松懈不得……故而婢们才……”

    怀真：“很是，我知……你们原本也都是为了我好罢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面面相觑，都十分不安。

    怀真却并无恼意，只淡声：“今儿小凌驸跟我说这些话，你们回去，也不必格外告诉三爷知。”两人齐声答应了。

    怀真又略坐了会儿，才起要门回府，谁知才往外之时，就见唐毅自廊而来，见了她，便走几步，轻轻握住手儿。

    怀真本能地将手撤回，唐毅一怔，微微蹙眉看她。

    许是天寒日冷，镇抚司更是个冷酷无的地方，非但没有人声儿，竟连鸟雀之声都无，越发显得森然。

    怀真一气，垂眸：“三爷日理万机，为何竟有空来此？我正要回府，不劳三爷费心。”说着，便迈步走。

    唐毅探手握住她的腕，拧眉唤：“怀真。”

    怀真并不看他，只又呼了，才：“三爷从来都以国事家事为重，人品端正无可挑剔，光天化日的，这又不是地方，且别这儿女之态，留神落人话柄，于人于己只怕都大不好。”

    唐毅一震，怀真手腕，径直往外，走十几步，却忽地停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