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何苦还要把自己在里？”

    郭建仪听她提起唐毅，垂眸想了会：“我不能别人如何，且也不了，只想自己问心无愧罢了。”

    郭白见自己说了这半日，他却仍是死心不改，便急：“何为问心无愧，哥哥只顾胡闹，却不想我在会如何？哥哥见恼于太上皇，我的境可会好过？何况，只怕哥哥也不止是因信应兰风清白而如此，这其中，未必没有别的因由儿罢了。”

    郭建仪拧眉看她，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，偏不搭腔。

    郭白对上他平静的目光，自忖话说的未免有些急了，便转开去，只：“当初我一心，哥哥生生拦着，我那时候尚且责怪哥哥，后来才知，仍旧是哥哥瞻远瞩、见识跟常人不同，如今妹妹才能走到这个位上，论理儿，我是不该冲哥哥发脾气的。”

    郭建仪复低了，半晌才轻声说：“说句不怕你恼的话，妹妹如今这个样儿，却也不是我心愿的。”

    郭白一怔，定睛细看郭建仪——试问她如今乃是母仪天的皇后娘娘，光辉耀，一人之万人之上，纵然当初她心怀大志一意要，却也从没有望就能走到这个显赫之极的地步……可为何他竟说这话？

    郭白：“哥哥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郭建仪转开去，只淡声：“没什么，多说无益，横竖我却也知，妹妹是喜这般的。”

    郭白思忖了会儿，果然不再问，只：“我自然是喜，故而才要尽心竭力，将这位坐的更稳些才好，哥哥……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官职，不必别人说，我也知，尚书的职位，迟早晚也是哥哥的，想当年咱们郭家才京时候，何等凄惶，如今却……”

    郭白说到这里，踌躇满志地笑容，委实得意。

    顷刻，却又看着郭建仪，因柔声劝：“走到这个地步，殊为不易……却要费尽心思好生保全才是，故而我想哥哥在外……还是不要再任胡为那许多了，好歹……为了妹、为了郭家着想着想呢？”

    郭建仪听了，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