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所回的言语都说了。

    一语说罢，怀真目瞪呆，又：“爹爹要辞官，太上皇……竟没有因此动怒么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：“并没有。只说仍叫我好生再想一想罢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没料到竟是这个形，一瞬茫然。应兰风望着她，见她眉宇之间有一丝担忧之意，便问：“你仍是为爹爹忧虑么？”

    怀真回过神来，微微摇。应兰风心中一转，：“可是……在想唐毅？”

    怀真轻轻咳嗽了声：“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应兰风见她否认，却自沉了会，才说：“你不必……太苛责他了，其实他有他的不易，且……他也的确已为咱们家了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抬看向应兰风：“爹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叹：“你当……爹原先是那个罪名，如何这府里、以及应公府那边儿都是安然无事，无人抄检？理说……是得抄家连同把家里人也都捉拿狱的。”

    怀真蓦地一震！当时她只顾心焦应兰风去了，并没往别多想，这会儿听了，恍然神。

    应兰风：“若不是他暗中用法劝止了那些御史，这会儿不是这府里还是应公府，只怕早就七零八落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怔怔望着父亲，哑然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应兰风又叹了气，冷笑叹：“这官儿，太不易了……也太难为了，以前并不觉得如何，只遇上事，才知一切都是如履薄冰而已。至于唐毅，他已经尽他最大所能了……爹在诏狱的时候，他去探望，爹也同他说过，我死不怕，只是希望他能照顾你跟你娘、你哥哥……我就死也安心。正也是因为知有他……故而爹虽然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，随时都生死不知的，可却也安然的很，因知不如何，他都是会护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怀真听到这里，早又忍不住坠泪来。

    应兰风握住她的手，：“唐夫人在这儿住了两日，可见是舍不得你，再加上小瑾儿又还这样年幼……你们夫妻一场的，有个什么说不开的？照我的意思，你们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怀真心中越发难过，因低低哽咽说：“爹不知……是我伤了他的心，只怕他再难原谅我的。纵然我回，他也未必肯也回……纵然他碍于太太所命，他回，又算什么呢……却是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