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，却见郭建仪回：“不必送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只得垂眸，谁知偏望见他腰间那昔日她所送的香，不由：“这个香也旧了，只怕早就不香了。”

    郭建仪随之看了一，笑：“自然是香的，一直都极好。”

    怀真本是随说了句，忽地听他这般回答，却仿佛有些意思，于是又无言了。

    郭建仪顿了顿，亦温声劝：“你回屋里去罢，也不必胡思想，改日我再来看望。”见她静静垂眸，鬓边有缕发丝晃了来，看来有些打，他想给她一拂，却终究没敢贸然，只把手负在后暗暗握住了，：“我去了。”

    是夜，应兰风回来，因知白日郭建仪来过，便叹：“建仪近来果然是不轻松的，又要照料国库的亏空，又要分神南边的疫，兵还在虎视眈眈的想要钱呢，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竟是风箱里的老鼠，两挤。”

    怀真听在心里，问应兰风：“真的有那样穷么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：“你自然是不知的，如今唐毅跟兵宋捷商议，除了要补齐师的战舰，还要造什么火铳火炮之类，想那火药之凶险，哪里是好摆的，如今我工底的军局跟府监造之人在西城那边儿倒腾，昨儿还死了两个人呢，且除去火药自然更用铁……岂不是都用钱。”

    怀真心惊：“怎么死了人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叹：“自然是一不留神差了，火药炸了，就……这还是好的，若是造化差了，就不是这两个人的损伤了。”

    怀真不忍：“既然这样凶险，为何还要呢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摇：“孩气的傻话，听说是从在海战中得了的倭国跟红国的火，都比咱们的能用，因此正竭力想赶上……不然的话，火比不过人家，将来起了战事，岂不是白白挨打的境地？死的自然更多。”

    怀真咬住，却是这会才知……外间竟是这样重重叠叠的事，先前竟一概不知不觉。

    怀真因听了这许多骇人的话，忍不住又问：“原来……三爷他们就是在这些么？”

    应兰风见她主动提起唐毅，就：“他隔几天总也要去军局看望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