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、却毕竟说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是有些责怪她之意了。

    起初怀真虽想到这儿，倒也并没有一味当真。

    只是日复一日，每日暗中期盼，他却始终不来，怀真本就是个多思多想的，早就暗中将昔日两人相细细回想了数回。

    从应兰风之事开始，他始终隐瞒不说……再往后因招财叔之事，他终于肯同她透些许，然而所谓真相，却仍是她事后从别人中知。

    可怀真并未有责怪唐毅之意，反有些理解他的心，若说当初应兰风之事的时候，她还曾有些想不开，然而经过招财叔此事，反叫她明白了唐毅的用意。

    他不肯向她说明招财叔是细作，虽看似“不近人”，但却是他考量详尽之故，他知贸然告诉，她必然不信。

    他并没同她承认纱已死，自然也是因事关重大，想要不机密……均都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纵然他万无一失，瞒着这许多，可最终仍旧功亏一篑，还是……因为她的缘故。

    虽然怀真自知，若再给她一次选择，只怕她仍然会选择冲镇抚司……毕竟招财叔陪伴着应家几十年，她怎能忍心见死不救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这一“见死不救”，付的代价如此之大，且叫她禁不住后悔起来。

    了镇抚司后，她曾问应兰风，自个儿是不是错了。

    应兰风是父亲，自然是百般维护，一个字也不忍加。

    然而唐毅不同，他说：你不该。

    怀真记得当时他的神，透着怪责的冷意。

    她其实已经开始自省疚，却无人知。

    虽然隐隐猜到他或许是有责怪她之意，故而这许多日都不肯面，可怀真也都捺心意，一日一日的忍过了。

    起初还想等他的意愿。

    谁知在李府之中，因李准在军中吃苦，怀真劝他不要从戎罢了，而应玉说了那一番话……越发让她的心底动起来。

    先前赵烨曾夸小瑾儿，说是虎父无犬，怀真当时笑说并不想小瑾儿如唐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