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略有些警觉，皱眉：“他并没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凌绝冷笑起来：“是么？最后你不是被他……”

    怀真听到这里，方变喝：“住。”

    她竟坐不住，也无法再面对他的目光注视，便站起来，背对着凌绝：“该说的都已说了，以后，请不必再提此事了。如今，你贵为驸，而我也已经早嫁了他……若是彼此不言，日后还能相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凌绝打住，眯起双眸看着怀真的背影，半晌：“你并没跟他说起这些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怀真：“我说了……”当时她所说的，已经是她记忆的所有……至于后来又想起来的……

    ——她一度以为自己死在了刑场上，但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在跟唐毅婚后相，怀真曾看见前世她人在唐府的形，让她百思不解的是，她并不记得自己曾去过唐府、且那时候林明慧已经是三少了。

    私底她隐约有些猜测，却毕竟有些可怖，又因耽于唐毅，因此竟并不计较此节。

    一直到往后，当海战那日，她自空坠，看到前世自己临死之际！

    彼时她从空坠落，一个在上，一个在，今生的应怀真，满面喜悦，俯视着底的应怀真，边带血，双眸泪，直直地似能看破虚空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对上她的，继而无限扩大开来，渐渐地望见她半边早就被血染透，渐渐地望见有人抱着她，渐渐地也望见，边还有一个人跪地嚎哭。

    抱着她的那个人，正是唐毅。

    跪地大哭的，是凌绝。

    瞬间，场景仿佛又从京城贤王府的室，转作那海鸥翻飞碧涛微涌的东海之上，有那带着腥咸之气的海风扑面。

    直到耳畔听凌绝又：“你当真跟他说了？甚至连霄儿的事都说了？”

    原本平静的表一变，怀真自回忆中醒来，睁大双眸，自双里有哀痛之意泻。

    她猛然回，瞪向凌绝。

    凌绝见状，已经明白：“你果然没有说，那么，你大概也不曾告诉他罢……若不是因为他，你也不会死罢？！”

    就在此刻，在卧室之外，有个人听到这里，蓦地抬，沉静如海的双眸风云变幻，瞳仁竟一瞬收缩。

    室，怀真浑战栗，周之冷，无法形容。她低沉默半晌，才终于说：“你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