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对我这样无礼，也不教训！”

    几个嬷嬷正有此意，只不过因忌惮唐毅，不敢擅自上前罢了，闻听公主开，便忙把怀真擒住，举手打。

    正在此刻，便听到远远地有人喝：“住手！”

    嬷嬷们闻听，面如土，忙撇手后退，清妍公主转，便见有两人前后而来，在前的那个，正是凌绝，在后的，却是……唐毅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目光，却都望着应怀真。

    怀真却仍似是一片云淡风轻，被嬷嬷们捉住，也不惊恼，被她们放开，也无喜，只站直了，信手掸了掸上皱了的衣裳。

    手指扫过袖之时，目光微动，这才留意自个儿上穿着的，乃是朱砂红天香锦的料，两边臂上各刺绣着一朵极致的金线牡丹，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怀真先前锦衣玉，应兰风所给她的都是最好，自然认得这是上乘的洛绣，价值不菲。

    ——五陵公怜文彩，画与佳人刺绣衣。

    真是有心了。

    怀真凝视片刻，将靠在栏杆上，扬首一笑。

    日光之，双眸似秋盈然，角微挑，都溢着明媚灿烂的笑意，纵然清妍公主心恨妒她，却也不由为这笑颜所迷惑，竟移不开目光。

    今日是个极好的晴天，地上虽有残雪未化，然而碧空如洗，白云拂。

    耳畔听到凌绝：“怀真！”声音微颤，仿佛有无限懊痛似的。

    怀真却看也不看一，角的泪斜鬓中……可恨……这绝无心的人，本该让他也尝尝痛心彻骨的滋味，却偏又错付了真心这几年……

    苍天竟是何意？要捉人至死不成？可恨……着实可恨……

    忽地听到有人唤：“应怀真！”声音之中，惊带怒，仿佛警告她什么……

    怀真仿佛知那是谁，可却也不重要了，她只是转，地舒了气，轻轻地把上的钗。

    青丝如瀑，衣带起舞，俱随风惬意飘，而在远那人的目光之中所见，是那袅影，从玉栏杆上翻倒去，直坠中，金线牡丹一晃消失，面上碎冰转相碰，又很快地被血濡染……

    室，宛若死寂。

    旧日疮疤又被揭开，血淋淋地尽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