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而已。

    然而她说起那夜逃、城隍庙中，虽时隔这许久，却仍是有些崩溃之意。

    王浣溪勉讲述过后，曾：“不怕得罪您，或许您早也看来了，我从来都瞧不起她，觉得事事比她更，然而那夜……反是她撑着我，若不是她，我自也跑不来……才知先前，我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。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之时，王浣溪中竟泪来。

    ——其实非止于此，后来她又听闻怀真纵坠海之事，不由便回想起当初在镇抚司，她遇见挟持了胭脂的招财，可知当时她只有一个念，要避免惹祸上，后来他被招财以命要挟，面对唐毅手持的利箭，唯一的念，也仍是要活着！

    以她的心思，无论如何也想不当时的怀真……到底是因一什么力量，才有胆从那极的雀室之上，飞赴死！

    她更加想不到，为什么看似柔弱只如一朵儿似的怀真，竟有那大到令人恐惧的勇气！一而再地令她想也不敢想之事。

    唐毅敛了思绪，便把怀真压到，沉声：“我也从不肯轻易发誓，只觉得说来，反倒显轻薄了，但是……我立誓绝不会再让你受那苦楚。”

    怀真转，在他前靠近心的地方亲了亲：“三爷，我不怕的。”

    唐毅苦笑：“你这丫，你是不怕……我却是怕极了，你的又要好生补养……不可造次。”说完，便低来，又只在那上磨蹭。

    怀真回吻了他数回，忽地抬手勾住唐毅的脖颈，在他耳畔低低：“我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唐毅一愣，有些不敢信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怀真又在他鬓边亲了亲：“三爷不必苦捱，心里想什么别的了……就行……罢了。”

    话犹未落，唐毅早压来，忽地又想到什么似的，便抱住她，跪坐于腰。

    此刻他背靠梨树，双眸极亮地望着怀真，怀真无措：“三爷……”竟不懂他这是何意。

    唐毅笑了笑，低低在她耳畔也咬了几句，月之中，怀真的脸却极快地红起来：“这如何使得？我、我不……”

    唐毅温声：“这地上凉，且从了我可好？”

    怀真咬：“倒是不该答应你，总是想法儿来为难人。”

    唐毅靠在树上，一不眨地望着她，微笑：“可我知娘不忍拒我。”